“兆儿,到底怎么了?跟六姨说说。是不是你媳『妇』儿欺负你了?”她只是凭感觉猜测。听她大姐说,这外甥最近被老婆『迷』得神魂颠倒,宁可与全世界为敌,也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。如今能让他如此失赵的人,估计也只有那个小媳『妇』儿了。
他不说话,只是依旧微微发着抖,依旧脑补着龚玥玥与那块“黑炭”胡搞在一起的场面。脸『色』越来越难看,牙齿嗑得“咯吱”响。
六姨急了,对他嚷嚷:“你再不说,我去问你那个小娘子!”
他终于有了反应,扯住六姨的袖子,委屈的说:“我没有娘子了,你别去找她。”
“为什么呀?婚姻大事,岂可儿戏?你不说清楚,我只有告诉你爹娘,咱们几个长辈一起去找她问个清楚明白了。”说完她就要转身出去。
他赶紧站起来拦着她:“不,别去。她已经不要我了。”说这话时,他清澈的双眼惹上一层薄雾。
六姨更加诧异:“为什么呀?她为什么不要你了?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,把人惹火了呀?”
“我没有。”他立刻否认。
“那是为什么?总不会是她有别人了吧。”说完,她发现他嘴角向下抽动了几下,腥红的眼眶溢满了眼泪,她心中一惊:“你别告诉我,真被六姨这张乌鸦嘴说中了?”
“什么,这死丫头是不是脑子有『毛』病啊?我宝贝外甥这么好的一个男生便宜了她,她还要出去劈腿!这年代的姑娘怎么也会有这臭『毛』病?不行,我得去教训教训她!”六姨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。
他无奈的拦着她:“六姨,别去,算了吧。”他深知六姨泼辣的脾『性』,更了解那龚玥玥也绝不是省油的灯。这两个女人若是撞在一起,还不知道要闹出怎样可怕的结果。更何况这对于他来说,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。
六姨以为他到这个时候还袒护老婆,真是恨铁不成钢,更加不依不饶起来:“算什么算?我看她就是给你惯出来的。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将军,怎么拿一死丫头这么没办法?她都红杏出墙了,你还算了!不是有什么三从四德,什么浸猪笼,什么牌坊的吗?你怎么就不能拿来振振你的夫纲呢?”
他惨淡一笑:“这些有用吗?能把她的心抢回来吗?要是能,我愿意一试。”
“你……唉。”六姨又气又心疼:“你待她如初恋,她虐你千百遍。我宝贝外甥还真是痴情。”说话间,她觉得站太久,腿似乎有些难受,便慢慢移步到书桌旁坐了下去。
桌上一张写着歪歪扭扭方块字的宣纸引起了她的注意:“这什么呀,谁写的字怎么这么难看,比我写得还丑。”拿起来定睛一读:“我愿意为你……”刚读第一句,她便停了下来,杏眼圆瞪,脸『色』涨的通红。
赵长垣看她神『色』异赵,好奇的走过去问:“怎么了?”
“这字是谁写的?”
他只是随便耽一眼,便认出字迹:“我娘子的。”
说完,他将宣纸从她手中拿过来,看得出,这些字已经是妻子写过的最周正的一次了。应该是他外出办公,她出事之前写下的。“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,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,失去世界也不可惜。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,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,我什么都愿意为你——致我心爱的相公。”<!-- qingkan:261048:65198272:2018-10-09 04:23:37 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