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有踌躇,林寻便先开口:“可是有事?”
苏兴邦点头,“学生有一事想要请教。”
“你是想问为师为何要答应参与围攻丹阳?”
苏兴邦抿唇,间接默认,良久,他道:“指向丹阳府的线索都太过刻意。”
林寻,“你认为有人在刻意栽赃陷害?”
苏兴邦,“是。”
林寻向前走了几步,鼻尖隐隐嗅到一阵梅花幽香,“黎摩作为一府之主,手段有的是,你觉得他为何不做澄清,甚至没有遏制事态发展?”
苏兴邦沉吟:“不知。”
宽大的黑袍下,林寻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,斗篷的遮蔽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:“太晚了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苏兴邦站在原地未动,随着时间流逝,他的神情蓦地坚定起来:“敢问老师,是否真正视我们为弟子?”
林寻颔首:“自然。”
苏兴邦:“无论何时,这合欢宗都是我们最后的后盾?”
林寻淡淡道:“我在或者不在,合欢宗永远可以是尔等归处。”
苏兴邦:“包括黎环?”
“一向如此。”他又道:“若是不想休息,便回去修炼。”
闻言苏兴邦深深作了一揖,转身伴着茫茫月色回屋。
待他离去,林寻方才开口:“听了那么久,不出来打个招呼?”
一道低沉的嗓音从树上传来,“扰人清静可不是君子之风。”
林寻仰头,斗篷帽子脱落,流云般的黑发倾泻而出,“偷听的更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