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宇成盯着这颗图钉愣了好久,后来忽然想起脚跟的伤势,坐到椅子里开始处理伤口。
他心跳得很快,后背也出了汗,耳鼓像是蒙了一层膜一样,听什么都是糊的。
他拿住纸巾按住伤口。看向窗外,体育场门口停了不少客车,聚集了百十来名运动员,有人在闲聊,有人在热身,来来去去。再看前面,司机脚搭在方向盘上,玩手机玩得正起劲,没有注意到后方状况。
——谁干的?
血止住了,段宇成终于能抽出精力去思考问题。
谁来过这里?什么时候放的钉子?是自己人做的还是外人做的?
不可能是外人,他马上想到,只有他的队友知道哪个包是他的,只有一起训练过的人才知道他哪双鞋是用来比赛的。
段宇成心乱如麻。
这个状态不行,比赛马上要开始了……
段宇成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,强行把那些骇人听闻的想法驱逐出大脑。他一遍遍告诉自己,想这些也没用,先把比赛比完。
大概半分钟后,他冷静下来,耳朵上那种蒙着膜的感觉消失了,心率也渐渐恢复正常。
他揉揉脸,希望可以打起精神。
就在这时,罗娜来了。因为迟迟不见段宇成去检录,她过来催他。在她进入视线的刹那,段宇成吓得心脏差点停掉,他赶紧把纸擦血的巾收起来。
罗娜刚上车就看到段宇成在座位里猫着腰,鬼鬼祟祟在搞什么。
“都要检录了,你磨蹭什么呢?”
“哦哦……没事,马上来。”
段宇成不善撒谎,神情闪烁,罗娜察觉不对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