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”
慧灵又叹了口气,大概回到家里恐惧感减弱了吧。她转身走进了卧室,嘴里还轻声呼唤着“刘苗,苗儿啊,你醒了吗?”
这个名字引起了小鬼头舒磊的注意,刘苗,顾名思义是想给家里留颗苗儿啊!不用问,一般起这种名字的人,在家里都是单根独苗。小鬼头舒磊,又紧跟了过去。
那间卧室并不大,陈设也极其简单。一张单人床,一个张破桌子,还有一只同样破旧的衣柜。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道,细看桌上凌乱不堪,正中间摆放着一只黑乎乎的熬药砂锅。此外,还横七竖八的,放着一下西药的包装盒。
再看那张床上躺着一位,身体盖着一床花棉被,露出一张白无血色的脸,还有凌乱的黑发。从皮肤的紧致状况看是个年轻人,且从发型判断是个男性。舒磊猜测,这位应该就是慧灵所呼唤的“苗儿”。
“苗儿,我的孩子。来,妈看看有没有发烧?”
慧灵面带忧虑走过去,用手轻抚了一下那个“苗儿”的额头。
“谢天谢地,今天总算没有发烧。儿子,妈多么希望你能早点儿好起来呀!”
“儿子,她原来……有一个生病的儿子。哎!这女人的命可是真苦啊!”
小鬼头舒磊在心里哀叹着。
“妈,我没事儿。你快去给我熬药吧,相信过一段时间我会好起来的。”
这时床上那个年轻人眼睛微微展开一条缝隙,说话的声音颤抖无力,脸上却带着笑容。不过,这是一个孝顺的孩子,就算自己已经十分虚弱,在母亲面前却佯装着坚强。
“好好,妈这就去熬药。”
慧灵说完这句,就端着砂锅往外走。就在此时,突然一阵刺骨冷风袭来,似夹杂着沙尘直接模糊了舒磊的视线。当他揉揉眼睛,再睁开时,那个慧灵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。说话的语气,与之前不太相同。
“哦,对了,苗儿啊,今天你冬花儿姨来了吗?”
慧灵一边往外走,一边向儿子询问。
“冬花儿姨?没有啊?人家来咱家干啥呀?妈,你咋了?你太累了吧?”
那个刘苗这样说着,她的母亲点点头。转过脸去,又呲牙咧嘴露出了狰狞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