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水见状，不由地问：“沈将军，你怎么了？”
沈重山缓缓看向她，嘴唇一张：“若水，你当时被闻天语囚禁，有没有恨过我？”
“……”
林若水没料到他突然会提起这个，一时竟然愣在当场。
沈重山俊美的脸上神色严肃，眼底满是心疼：“何长老他们说的没错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我身上，如果不是我信了闻天语的谎话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，都是我害了你。”
他的语气充满自责：“若水，我真恨我自己，何长老做得对，就该让我尝尝你当时的痛苦，只有亲身体会过，才会懂那种感觉有多无助，才会对做出那些事的人深痛恶绝！”
“可恨我当时居然那样相信闻天语，还冤枉了王子殿下，以至于让那个恶毒的女人亲手被我放走。此刻每每想起这件事，我都恨不得杀了当时的自己！”
“若水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该求你们别计较的人是我才对！三位长老都在为你着想，我不怪他们，甚至很感激他们。如果不是他们这样做，我根本不会正真认识到自己对你的伤害到底有多大！”
“若水，对不起……”
沈重山说完这些话时，早已热泪盈眶。
虎目生生滑落两行眼泪，毫不掩饰的在林若水面前哭泣。
他紧紧抓着林若水纤细的手腕，却根本不敢去看林若水的眼睛，就怕从她眼中看到怨恨。
可惜，林若水内心毫无波澜。
她叹了口气，随手将自己的手从沈重山的掌心抽出，端起药碗，语气平淡：“沈将军，我早已说过，这些往事不必再提。闻天语是我师姐，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她，所以对她也是多番容忍，要说责任，我也有，不能全怪你。”
听到这话，沈重山缓缓抬头，高大的身躯即使坐在床上，也不比站着的林若水矮多少。
两人的目光几乎可以平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