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位置关系让宁檬觉得,未来她将始终处在被陆既明踩在脚下的境地……
为了破掉这个魔咒,她回到家后在纸上写了陆既明三个字压在了床底下。好了,她被他踩,他也被她压,未来他的气焰嚣张不起来了。
地方找好,签好合同交好租金,石英在公司里一声召唤,公司所有人轰轰烈烈搬往东方广场。
回到东方广场上班的第一天,宁檬一早出门时,遇到了同样开门出发的陆既明。
宁檬客套地对友司老板叫了声陆总,扭身冲进楼梯间。
结果陆既明也跟在了她身后。
出了楼道她以为他们可以执行独木桥和阳关道准则了。可没想到陆既明像个大膏药似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。
宁檬有点纳闷了:“陆总,您方向错了吧?这是去地铁的路,您迈巴赫可没停这边。”
陆既明眼角一挑,那双天生多情又薄情的眼睛立刻有了不一样的神采。
他往天上飞着眼,很牛很骄傲地说:“陆爷我今天限号,打算跟你一起坐地铁。怎么样,倍感荣幸和怀念吧?”
宁檬看着他那一脸年纪被狗吃掉后剩余的智障,摇摇头,叹口气,没有了想说点什么的欲望。
这一天,一路上他们被挤成一团,在被挤得变形的烦躁下,陆既明又嘴巴不停地叽叽歪歪了一路。终于到了公司时,宁檬被烦得是真的恨不得带桶汽油冲上楼去焚了陆既明。她怀疑就算烧到最后陆既明还能剩下一口牙和一张嘴不停地动。
宁檬以为按照北京限号原理噩梦一周最多只有一天。但第二天一早她就发现自己把人间想象得太美好了。
她出门,正好陆既明又出门。
她下楼,陆既明又跟着她下楼。
她去坐地铁,陆既明又跟着她奔地铁走。
她无奈极了,提醒:“陆总您车今天不限号。”
陆既明给出回答的时候像只不要脸的大尾巴狼:“我决定以后少开车,为北京减少雾霾贡献点力量。”
末了还不忘给自己冠冕堂皇地拔高一句:“作为一个北京人,这是我应该做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