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逸之还是一副谄笑的样子,点头哈腰的询问:“不知今日郑王殿下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的死罪死罪。”
“陈统制,这些虚礼就不要了。前面带路吧。”
到了里屋,看见了那桌上吃了一半的点心,李从嘉笑了笑:“大白的,陈统制这倒挺会享受的。”
陈逸之忙打着哈哈:“殿下笑了。”
“好了,本王也不扯那些虚的了,你看看吧。”
罢,将怀中那手信递了过去。
这样子郑重其事的,陈逸之也收起了那副马屁模样,毕恭毕敬的接过,刚念了一句就倒抽了一口冷气:“这……征调武卫军所部,讨伐叛逆刘言……”
作为原先南楚的武卫军副统制,陈逸之自然知道这个刘言自前楚王马崇萼开始就割据朗州自立,自称权武安留后了。能够和潭州(长沙)分庭抗礼这么些年,麾下的人马自然是有一些的。
武卫军的家底李从嘉或许不清楚,但是陈逸之这个前副统制现任统制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。还是想要劝谏一二:“殿下,这武卫军的职责乃是护卫王城,战力有限,先前武卫军满打满算不过两千人,现在一番波折,更是只剩下三百余人,而叛贼刘言坐拥朗州之地,麾下兵马难以计数,
看到陈逸之在这儿的犹豫。要想有人为其卖命,那就要为其画一张大饼。
李从嘉不妨敲打一二,冷笑着问:“陈统制,你可是真心归顺我大唐!?”
这话问的,陈逸之简直就想哭出来了,自己如果不是真的打算跟着南唐混的话,那这些日子也不会把原先南楚的旧臣给得罪遍。
要知道将来要是有一个万一的话,那自己可就把自己给玩死了。
“陈统制,既然你对我大唐真心效忠,本王也不妨告诉你,此番班师,陛下就会给本王御赐一座郑王府,而郑王府的侍卫长可还没有定论,若是陈统制有意的话,本王也可以举荐。
这是一个红果果的诱惑。
侍卫长虽然听起来远没有这武卫军统制威风,但是实际上这两者差的是壤之别。
这武卫军的根还是南楚,而这南楚旧部,南唐根本不可能完全接纳,不得过些日子就会寻个理由裁撤了。
而郑王侍卫长可是实打实的皇室眼前的红人,到时候前途不可限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