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警察的脸色卫晨就明白，对方在怀疑自己。 换位思考，自己也确实很值得怀疑。 卫晨无奈摇头，只好说自己晚上出去吃了烧烤，吃的有点多，就带狗溜达溜达，走到这附近的时候，狗就一个劲儿的乱叫，然后还跑进了这房子。 当时的门是虚掩的，卫晨担心小狗在里面发生危险，于是也跟了进去，然后，就发现了尸体。 警察记录着，听完这一切，目光怪异地看着卫晨，似乎是不太相信卫晨说的话。 卫晨自己其实都不怎么相信这番话，因为，一切简直都太巧合了。 瞎溜达就能碰到尸体，还狗发现的，带人进了屋子。 虽然这几乎就是事实。 警察认真地看了卫晨两眼，见卫晨没什么要补充的了，他将记录给卫晨查看，让卫晨确认无误后，在上面签上字。 一切都折腾完了，又留下了卫晨的联络方式，说如果有需要，他们还会联系卫晨，希望卫晨到时候能配合一下。 卫晨连连点头，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配合警察叔叔，尽一个好公民应尽的义务。 临行前，卫晨犹豫着问了一嘴，自己应该没啥事儿吧。 警察目光怪异地看着卫晨，他告诉卫晨，初步看，这是自然死亡。而且，亡人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，最起码也得有两三天了。但具体的结果，需要等法医检查后才能得知。 他让卫晨别担心，四十八小时内，结果就能出来，到时候，一切都清楚了。 不知道是不是卫晨的心里作用，他感觉，面前的这位警察叔叔，似乎特意在“清楚”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。 告别警察叔叔，卫晨领着傲娇回家。 经过这么一折腾，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。 躺在床上，卫晨耳边仍旧回荡着警察叔叔的那句话。 尸体看起来已经死了两三天了，可是就在不久前，自己还在烧烤摊看到了死者啊。 这，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？ 琢磨着，卫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，卫晨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。 这就是睡的太晚的后遗症了。 起床洗漱，懒得出去吃，卫晨随便泡了碗方便面。 自然，对于这种不健康的食品，傲娇没有丁点兴趣。甚至，连看都懒得看一眼。 那副模样，分明是在说，你这个屌丝，不要和我这个精致生活的狗狗说话。 卫晨也懒得搭理傲娇，这死狗，不但挑食，还竟给自己惹麻烦。 现在卫晨脑海里还都是昨晚看到的那死尸的画面，这也导致了，他有些没胃口，方便面干的吃完，汤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了。 今天就是哥哥与那个美女约定的最后一天，如果哥哥真的要回来的话，那么肯定是在今天回来。 只是， 看了眼时间。 已经下午两点半了， 大门，仍旧紧紧地关着。 卫晨就傻愣愣地坐在家里等，等哥哥回来。 可一直等到了晚上8点，大门仍旧没有丝毫反应。 卫晨有些失望， 再次吃了一碗泡面。 时间到了晚上9点半，卫晨已经确定了，哥哥，应该是不会回来了。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，卫晨放弃了。 可就在这时，咚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响起。 卫晨瞪大了双眼，眼中闪烁着兴奋。 难道是哥哥？是哥哥回来了？ 大步冲到门口，卫晨拉开防盗门。 可门外的，不是哥哥卫真，而是那晚在鬼面摊碰到的美丽姑娘。 “你好，卫真的弟弟。” 女人微笑点头，虽然她笑起来比花都要好看，可卫晨却提不起一点精神来。 “是你啊！” “怎么？很失望？难道你哥哥还没回来？” 女人探头往屋子里望了望，见没看到卫真的身影，女人不免有些失望。 “嗯，我老哥还没回来。” “这样啊！” 女人眉头紧锁，表情似乎有些不好看。 卫晨看了她一眼，犹豫着开口问道： “那个，你找我老哥到底有什么事儿吗？” “嗯，他不在就算了。” 女人笑笑，转身要走。 “喂喂喂，先别走啊，我哥能做的事儿，说不定我也能做。” 卫晨在后面叫道，女人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卫晨一眼。她的嘴角微微上翘，有些好笑地开口说道： “我知道你有点小本事，可是，连个简单的障眼法都看不破，你，帮不上我的。” 卫晨的脸都红了，自然明白对方说的是鬼面摊上的那档子事儿。 “喂，话不能这么说，马有失蹄人有失手，那次的事儿，说明不了什么。而且，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上你？” “哦？” 女人似乎来了点兴趣，好整以暇地盯着卫晨。 那目光，看得卫晨浑身不自在。 好一会儿，女人才点头说道： “你说的没错，不好意思，我刚刚说错了话。很多事，没有试过，确实是不知道结果的。” 卫晨微愣，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开口道歉。 想要说两句没关系，可总感觉好像不太对劲儿。 就在卫晨琢磨自己应该怎么说时，女人手掌一挥，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从她掌心飘落地面，啪嗒一下，立在了地上。 卫晨好奇地看着这一幕，这手段，有点意思。 “给你一次机会，如果你能打败这纸人，我就相信你能帮的了我。千万别小看这纸人，它的力量，不是那晚面摊儿上的老鬼能比的。” 女人退后两步，微笑地看着卫晨。从她的脸上，看不出丝毫端倪。 “喂，美女，这么小一个纸人对付我，会不会有些太简单了？” 卫晨看了看地上的纸人，又看了看对面的美女，不由得撇了撇嘴。 美女仍旧淡笑着，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 卫晨切了一声，扭着脖子盯着面前纸人。 纸人摇摇晃晃，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。就在卫晨决定是一脚将这东西捻碎，还是将这东西一脚踢飞的时候，一阵阴风，忽然在纸人身边涌现。 阴风呼啸旋转，围着纸人形成了一个漩涡。 漩涡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快，纸人在里面摇摆不定，纸片飞舞，猎猎作响。 眨眼间，阴风倒灌入纸人的身体，纸人就像是吹气球一般地膨胀起来。 直到一人高时，纸人停止了变化。 此时此刻，纸人已经不是那薄薄的一张纸片了，它完全变成了一个人形，不过是棱角分明的人形。 一眼看过去，有些像是乐高堆积出来的一个人。 纸人的脸是一片空白，它双拳交叠，撞在一起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。 那声音，根本不是纸撞击发出来的，听上去，有些像是厚实的铁板撞击在一起。 卫晨嘴角咧起， 这， 才有点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