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,皇嗣乃国之根本,太子一日无子,则一日不可登基,诸亲王、长辈监之。
钦此。”
福万全宣读完,卷好圣旨,半晌没听到动静,微皱着眉眼扫过众人,“请诸位接旨吧。”
宁王和另外十来人一撩袍跪了下去,恭敬行礼,“臣,遵旨!”
陈国舅周身紧绷,眼睛都已绷得有些机械,微凸着眼珠瞪着福万全一脸的伤痕,生硬开口,“兹事体大,本官以为,须得当面聆听圣言!”
福万全眉毛一掀,吊着眼皮看了看站着的这六个人,语调阴柔却不失凌厉,“国舅爷谨小慎微,原也没错。不过,咱家已经宣读了圣旨,还请诸位先接旨吧!莫说咱家没有作假的心思与胆量,即便有,诸位也该按规制先把旨意给接了,有何疑虑再向皇上反馈。倘若咱家当真做了假,这份旨意自然也就不算不是?”
陈国舅气郁的瞪他一眼,收回视线,带头跪了下去。
六人齐呼,“臣,遵旨!”
福万全点点头,从小德子手里接过盒子,把圣旨放了回去。
“本官要见皇上!”陈国舅起身,看着他道。
福万全抬眼看他,眼里渐渐漫出几缕轻蔑,捧着乌木盒往后殿走,“请随咱家来吧。”
他倒想看看,这国舅爷还能嚣张到几时。
皇后都死了,他这国舅爷已经做到头了——
哦不,应该是皇后犯下此等大罪,国舅府和国公府算是彻底完了。
陈国舅被他轻慢的态度惹怒,冷哼一声,朝其他人一挥手,邀约起众人全都随福万全进了后殿。
福万全进去通禀后,一行人低眉顺目走入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