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显帝身形一晃,直接跌到了龙榻上坐着,猛地抬手掐住自己喉咙,随即便是一阵心肺翻滚的剧烈咳嗽。
“皇上?”福万全大惊失色,忙不迭爬到他腿边,仰头望着他,急得泪眼婆娑,一个劲儿抽着自己嘴巴,懊悔不已,“奴才该死!奴才该死……”
他怎么就那么笨!
明知皇上受不得刺激,他怎么能真就这么直杠杠的回禀了?!
永显帝咳了一阵,面色寡白的看着簇新衣袖上沾染着的一片暗红黏液,哑声问,“可有查出,死因为何?”
福万全总算停止了自罚,红肿着一张无须白面,仔细观察着永显帝的神色,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信纸呈给他,斟酌着开口,“这是住持袖中掉出来的信。”
见永显帝打开信纸,将信从右到左看完一遍,眉头渐渐皱起,重新从右边开始看了,福万全又道,“寺中高僧皆言不懂住持此信何意,奴才说您与住持颇有私交,兴许您能看懂,便央求着取了回来。”
永显帝扫他一眼,继续看信。
反复看了四五遍,永显帝握着信纸,阖眼靠到了引枕上。
良久,他道,“宣老三,你退下。”
福万全应声,退出去把楚云逸请了进来,然后在殿外合上了殿门。
永显帝依旧闭着眼,听到楚云逸走近的动静,把信纸往榻前一递,“你看看。”
楚云逸俊朗的剑眉略微挑起,接过信纸细看。
半晌之后,叠好信纸递还永显帝,淡声问,“父皇为何让儿臣看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