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臣妾自己,当年不应该去踩宜嫔姐姐的脸,才让她记恨到现在。”蓁蓁没好气地说。
皇帝一听倒想起这事了,他拉了脸说:“以后少去后宫晃,有些瞎话你听了也只能生气。”
“臣妾就是不晃也能听见,臣妾又没瞎又没聋的。”
皇帝看她眼圈红红的怕她又要哭,为难地说:“要实在不高兴,就让宜嫔别搬了。”
蓁蓁见状还是拦住了皇帝,皇帝有句话是实在话,翊坤宫总有一天要住人,这紫禁城几百年了,哪间宫殿没有流水般的主人?
皇贵妃虽然把这事告诉她只怕是没怀好意,可有句话倒是真心对:皇帝允了的事情不可再议。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帝做朝令夕改之人。
皇贵妃挑拨她和宜嫔以前挑拨她——这两件事今日只要在皇帝的心里挂过号,那她该出的气和该上的眼药也就都到位了。
她破涕为笑,乖乖巧巧地和皇帝认错:“好了好了,臣妾错了。您回头让臣妾去坤宁宫西偏殿拾掇拾掇吧,那儿也关了好些年没收拾了,臣妾很想去看看。”
皇帝点头算是答应,蓁蓁是转阴为晴了,可皇帝的脸色却没缓过来,反而没头没脑地问:“这世上是不是都没什么知足之人?”
蓁蓁笑笑说:“欲壑难填,人之常情。”
“也对。”皇帝自嘲说,“就朕平了三藩还要打台湾呢,打完台湾还有别的,一刻都不想停。”
蓁蓁嬉笑起来:“臣妾也是啊。”
“你难填什么,你先说一件,朕满足一下。”
“别,您可别啊。”蓁蓁勾住他的脖颈调笑道,“臣妾可怕被您惯坏了以后收不了场,回头招人烦。”
皇帝摸了摸她的脑勺,一声叹息:“你啊,不会。”
“臣妾说不定哪天不知足了来逼您给这给那的,您回头……”
她话都没说完,皇帝突然恢复了之前厚颜无耻的脸,“说了今天你逼朕,不怕你不知足,就怕你太早知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