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这个士兵又朝着大魏皇帝磕了个头,方才转身离开了。
**
而此时的云归幽也已经一路跑回了他寝宫院子的柴房门前。
云归幽站在柴房门口,稍稍犹豫了一下,方才又伸手轻轻一推,推开了柴房紧关着的门。
柴房也没个窗户,暗无天日的,云归幽这一推开门,阳光才照进了柴房里。
云归幽在柴房里环顾了一周,方才看见了窝在角落里的何谓,何谓的脚上和手腕上都戴着厚重的脚镣。
只见何谓席地而坐,乌发束着白色丝带,一身雪白绸缎。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,上系一块羊脂白玉,外罩软烟罗轻纱,眉长入鬓,细长温和的双眼,秀挺的鼻梁,白皙的皮肤。
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,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,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,双眸闪耀着光芒晶莹剔透。
不过可惜的是何谓的一头乌发凌乱,身上雪白的衣服,也无比的脏污。
何谓坐在地上,低垂着头,就连云归幽推门进来了,也没有抬头看一眼,就好似完全没有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一样。
云归幽看到何谓这副凄惨的模样,稍稍愣了一下,鼻子一酸,方才又开口喊了一声“何谓。。。”
云归幽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