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景阳捧着宋嘉历端来的药时,眼里满是疑惑,这药?
宋嘉历带着笑看着饮药的景阳,那眼神满含殷切,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似的。
景阳抽了抽鼻子,皱着眉头,压下心中的不解,大口喝完了药。
宋嘉历收了碗,递给她一颗蜜饯,问,“苦吗?”
景阳含着蜜饯摇了摇头,她向来是不怕苦的,这药是熟悉的配方,却又有些不一样,宋嘉历这样的神色让她更加疑惑,她扒着宋嘉历的碗看了下残渣,疑惑道,“加了谁的血?”
宋嘉历没料到景阳会有如此动作,手中的碗差点没扶住。心中也是小小地慌了一场,他知道景阳的鼻子味觉都很灵,却不料她连药中的血腥都能尝出来,分明他已经很小心了。
“血腥气淡淡的,但一定是有的……会是谁呢?是谁也没用啊……”
手边搁下那药碗,欺身上前封住景阳不停咕哝的嘴,宋嘉历用自己的唇舌消弭她唇齿间的药味,轻轻啮咬,引得景阳回应,直至咬破了他的唇角,浓郁的血腥气在两人口腔弥漫,他才止住这个吻,含笑问,“现在知道是谁的了吧?”
景阳也是被他撩拨得失了理智了,这才发现咬伤了他,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心中酥麻,推了他一把,低头道,“这也是能尝出来的吗?再说了,夫妻是血脉相通之人么?胡闹。”
宋嘉历揽住低头害羞的人儿,在她发顶道,“我与亲亲娘子心意相通,如果这都不算,那就是上天不公了。”
“所以,这就是你找师父得出的结果?”被圈在宋嘉历怀里的景阳脸色通红,闷声问,“要是这个说法,你是怎么能两条腿回来家里的?”
宋嘉历不禁失笑,“丈人看女婿,是越看越喜欢的,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舍得让娘子你有一个瘸腿相公呢?为夫还要用这双腿陪娘子走遍大好河山呢。”
景阳仰头抵上宋嘉历的下巴,嗔道,“说得好听,以后哪有游山玩水的机会?”
“明日就有。”宋嘉历将景阳放开,刮了刮她的鼻子,满眼宠溺,“知道你闷坏了,为夫带你出去走走。明日,照例是要去皇寺祭拜祈福的,往年都有母亲主持,今年,母亲的意思是让你代劳,正好为咱们一家积福。”
说到“积福”二字时,宋嘉历指了指景阳的肚子。
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景阳怀了孩子了,虽说太子妃母国正值国丧,但两国都极为重视这一胎,许皇自然是不用说,卫国也千里迢迢送了贺礼来。对于这“孩子”,宋嘉历与景阳知道是假的,自然不会有过多的情绪投入,皇帝也只是将之当做一枚筹码,只有皇后,是真正的为之欢喜为之着想的。
景阳骤然感到温暖得不行,心中也一片柔软,她问,“你也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