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媛没有接话，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残忍，望着司翰良的眉眼渐渐地淡了下去，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林子媛见男人倚靠在墙上，懒洋洋地从裁剪得体的西装口袋抖出一颗烟来，叼在口中，吸了起来，猛的呛了几口，精壮的胸膛跌宕起伏着，口中吐出的烟雾，吹散在她的脸上，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美感。
“林子媛，你对我不公平。”
他的声音很淡，淡的就像是朦胧的烟雾一般，让人琢磨不透，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。
“不公平，你对我也利用过，不是吗？”林子媛注视着他的眼眸，也不管他伤不伤心，平静地道：“六年前，你忘了吗？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“六年前？”他痛苦地呢喃道，头却是止不住的疼，那种就像是炸开了疼一样，“我根本……就……不……记……得了。”
林子媛看向了窗外，淡蓝色的天空，有几只鸟儿划过，美好却让人留恋。
根本就没有看出他的异样，冷而无情地道：“你怎么会记得，怎么又肯记得？”
男人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，额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，一个个血管纹路清晰可见，狰狞到可怕，身子像是佝偻的老人一样，在地上打着滚，恨不得把头给切下来。
林子媛听着地上发出的敲击声，清脆而敏感，她又没有听见司翰良的声音，这才下意识去看，他似乎苦苦在地上挣扎着，那痛苦的样子像是一个垂死之人，她一下子就慌了，“司翰良，你怎么了？”
她的声音带着惊恐，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。
“我……脑袋……疼。”他还在地上打滚，用手敲打着脑袋。“好……疼，真的好……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