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, 城门近来闭得严实, 要进出城都得有官府的批文,疫病一时半刻进不来。
三皇子在府中一壁悠然地品着茶,一壁看着手里的奏章, 心里这个乐。
这疫病闹得厉害, 闹得好。太子现下忙着料理疫病的事, 手头就忙不开了, 只好把一些差事分出来。
他因此得了南边修堤坝的活儿, 这活儿实在啊,能捞着钱,也能捞着贤名。
三皇子沈晖不是个贪心的人, 他觉得有贤名就行。至于钱,他知道地方官吏敬奉的东西都是从堤坝里抠的, 他一个子儿也不打算要。
他要把这堤坝修得漂亮结实, 过两年修成了,父皇最好能南巡一趟, 到时候他自是大功一件。
唉……真难啊!
沈晖想得直叹气, 他们想在朝中立点功是真的难!
太子那边, 东宫官好大一班人马,什么差事交过去都好办。他们呢,只能得着什么差事去什么官衙, 自己手底下没人。
不仅如此, 父皇平日里还不太爱给他们差事, 好像明明白白地就是想让他们安心当贤王。弄得他们虽然一门心思想往上走, 但却没什么机会。
沈晖有点受够了这种日子了,他愈想愈觉得凭什么呢?
大哥输在了嫡庶之别上,可他和五弟不过是继后所出,父皇竟也一点机会都不肯跟他们?
他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,个个都想将手里难得的差事给办好。
同时,当然了,能让太子倒个霉是最好的。
.
东宫之中,楚怡灌汤药灌得无语凝噎。
苦,真的太苦了,苦得让她想把舌头给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