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商谈话间,皇孙的仪仗就要到达酒楼,上面的大盐商们先是菊花一紧,接着是一阵蚊子嗡嗡叫声般的咒骂。
后面的家丁有胆子大的,上前朗声说道:“不如我替家主把下面轿子里的人干掉!”
那家丁说罢,露出恶狠狠的眼神,还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。
那家丁的家主急忙站起身捂住家丁的嘴。其他盐商吓得口唇发白、面无血色,但是再看皇孙的仪仗却面带满眼憎恨——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,朱由楫已经被杀死无数回了。
在皇孙的仪仗正好到达酒楼下面时,盐商们的目光更加阴冷和闪亮!
阴冷,是因为恨!无比的恨!刻骨的恨!是价值六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的恨!
闪亮是因为……
晋商张四维的后代,第三任家主,用余光看见了旁边一个护卫身前发出亮闪闪的光芒。
那种特殊光芒,只有箭头才能发出,也只有最为名贵的宝箭才能发出这样的光泽,
那样的勾魂
那样的夺魄。
那样的……
其他盐商们也被吸引着转过头来,看那箭头的寒光正对着下面的仪仗,耀武扬威的仪仗缓缓而过,里面坐着天杀的……
皇孙!
……
“住手!”
盐商们同时发出喊声,却被街面嘈杂的声音淹没。
利箭开弓,永不回头!
“嗖嗖嗖……”群狮楼上十几个不同盐商新招的家丁,大声喊道:“杀皇孙!”,同样变戏法般的拿出弓箭,射向下面的轿子。
几乎在同一时刻,酒楼顶、街边处、人群中、商贩旁,又有数十名弓箭手先后开弓,须臾之间,数百只利箭形成一片箭雨,射向三十二人大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