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州,密室内的东厂提督魏忠贤一边烧掉皇帝的密旨,一边小声自言自语道:“这十几岁的殿下真够狠!”
待密旨化为灰烬,魏忠贤叫来手下心腹,交代一番,开始了将要轰动朝野的“除虫行动”。
同一天,朱由楫带着两淮巡盐御史冯裤子,将未受牵连的一百多中小盐商召集。
虽说这帮小盐商知道窝本期限之事,但也不报太大希望,毕竟无论财力还是政治势力,都不是家大业大的大盐商的对手。
会场上,一旁的小太监大声朗读朱由楫编写的新“盐规”。
当读到盐纲准备下放到中小盐商后,在场的盐商们弹冠相庆!
当读到每纲分给十余户盐商,并且这十户盐商不得同乡、不得沾亲带故时,盐商们的声音小了许多。
当读到每纲的总负责人是对盐务一窍不通、既贪婪又无耻的太监时,盐商们默不作声。
当然,前面坐着的十位太监立刻笑开了花,也开始弹冠相庆,奸细的嗓音响彻全场。
当读到每纲的盐税定额为五十万两时,盐商们炸了锅。
“每纲五十万两,平均分到每个盐商,就是接近五万两!这盐税可是翻了数倍!”
下面的盐商再也把持不住,鼓噪起来,纷纷说道:
“现在盐纲还在其他大盐商手上,讨论这些怕有些为时尚早!”
“大盐商心狠手辣,我等夺了大盐商的买卖,怕是后患无穷”
“两淮盐税占天下之半,没有户部内阁的首肯,如何打保票?”
……
等盐商们说累了,声音渐渐平息。小太监尖细的说道:“这盐规乃是初定,若尔等觉得不妥,可白纸黑字写出来,若是合理,咱俩定然会交由殿下定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