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!
一把将拔腿就要溜的姑娘抓回来,越瑢挑眉一笑,将她打横抱了起来:“不许耍赖,耍赖惩罚加倍。”
前些天他是无心想这些,可不是他忘了。
苏妗:“……”
她脸色通红地瞪着他,半晌才憋出一句话:“你怎么这么流氓……”
“流氓?我这些流氓招数可都是从你那本《论语》里学来的。”越瑢坏笑一声,翻身将她压在床上,然后长臂一伸,拿过那盘葡萄放在了枕边,“我记得书里那个书生是怎么做的来着?唔……好像是这样?”
“别!你……嗯……轻点!”
男人低哑的轻笑与女人带着嗔意的喘·息声交汇在一起,夜,渐渐地深了。
***
夜落日升,流光飞逝,转眼已是一个月后。
这日,天气阴沉,乌云密布,凉州城外黄沙漫漫的官道上,一队飘着“楚”字旌旗的车马踏着飒飒秋风而来。
“如意,咱们还有……还有多久才能到凉州啊?”
最中间那辆富贵华丽的马车里,一个约莫十六七岁,长相秀美乖巧,脸色却有些病态的姑娘低声问身边的婢女。
“快了,公主,奴婢方才出去打探过了,再有小半个时辰,咱们就能到凉州城了!”如意麻溜地拧干手中的湿帕子,敷在了她的额头上,“您感觉怎么样?可有些好了?”
“嗯……好多了……”这姑娘自然就是被送来和亲的五公主。她声音干哑,小脸苍白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红晕,显然是生了病正在发烧。然而她心情看起来很不错,听了如意这话后,更是眼睛一弯,期待又欢喜地说,“只要想到马上……咳,马上就能见到阿妗姐姐和表姑姑他们了,我就一点儿都不难受了!”
如意心疼地看着她,忍了忍没忍住,低声喃喃道:“可送您和亲是陛下的命令,谁也违抗不了,即便见到了镇北……越夫人与清平郡主,她们也救不了你。您又何必故意将自己冻坏,拿自己的性命要挟几位使臣大人,非逼着他们带您去见她们呢?”
“我不是去求救的……”五公主摇摇头,声音很轻很软,“如意,我只是想好好儿与她们告个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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