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瑢从没有对某件事情这么没有把握过,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顿觉悲愤凄楚,偏又舍不得怪她,只能暗暗咬牙,在心里把始作俑者——也就是我们的念郎二殿下,吊起来狠狠抽了一顿。
都是那小破崽子害的!
苏妗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忙忍住笑叮嘱他:“明儿见了大家可不要露出破绽啊,尤其是念郎那孩子,你可不许借这个机会欺负他,不然他一个伤心,又该想方设法地回去找他母后了。咱们好不容易才稳住他,可不能功亏一篑。”
越瑢:“……”
“听到了没有?”
“……嗯。”青年咬牙,超气!
***
这天晚上,越瑢几乎没怎么睡。
肚子里揣了个娃娃的感觉实在是惊悚怪异得很,虽然苏妗一再保证不会有事,可他还是没法放松下来。再加上腰酸胸胀,哪儿哪儿都不舒服,更是睡不着了。
苏妗倒是一身轻松,心情愉悦得很,不过越瑢到底是在替她受苦,她也不好不管他,便也没敢睡深。
半夜的时候,苏妗突然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阵抽气声,她动了动沉重的眼皮,下意识翻身朝越瑢躺着的地方摸去:“唔……夫君?”
越瑢辞爵以后,她不好再叫他王爷,便叫起了夫君。越瑢一直让她叫他名字,不过苏妗感觉有点羞耻,所以一直还是夫君夫君的叫。
然而这一摸却摸了个空,越瑢也没有马上回答她,苏妗皱了皱眉,紧接着便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:“夫君?你怎么了?”
越瑢正弓着身子直抽气:“没事,就是腿……有点抽筋。”
苏妗这下什么睡意都没了,忙起身掰直他的脚,然后托着他的脚掌慢慢往上压:“你忍一忍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她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,显然是经验十足,越瑢皱眉忍过那阵抽痛,而后方才微微喘着气靠在了床壁上:“只是想翻个身,突然就抽筋了……你平时也会这样吗?”
“这一胎还好,没怎么抽过,当年怀福生的时候抽的比较多,那会儿毕竟是头一回,什么也不懂。”苏妗边说边替他按摩。她最是了解自己的身体,知道怎么按,按哪里舒服,因此越瑢很快就没那么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