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眼龙躺在躺椅上让自己的手下给抬着走,慢攸攸的走在了最后面。 他受伤了,而且伤得很重,走太快了会震裂伤口的。独眼龙跟别人如此说。 一个时辰后,其它的土匪头子们都带着人跑得没影了,独眼龙还在不紧不慢的前进。 五个时辰后,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响起,二当家和众土匪头子们又出现在了独眼龙的眼前。 “老九呀!那探花曾彻究竟在什么地方呀?”二当家黑虎神问。 独眼龙暴汗,都走了那么久才想起问我他们在什么地方? 真是一群没脑壳的蠢汉! “我逃走的时候,他们还在南皮县的附近的一座小山坡!那山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太清楚。不过二哥,我知道路怎么走?”独眼龙说。 “那你快点啊!”众人心急的叫道。 “你们没看见我受重伤了吗?” 独眼龙表示自己无能为力。他的任务是在两天后带众土匪赶到指定的山脉。如果走得太快的话,恐怕完不成首长交代的任务。 唉哟!唉哟!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,曾经强硬无比的独眼龙变成了一个花瓶,颠都颠不得。一颠就嚎,一嚎整个队伍都得停下来,直急得黑虎神等众土匪头领恨不得把独眼龙给掐死喽。 等走到曾彻指定的山区时比预计的两天时间还晚了半天。 此时已经是近黄昏,一道血色的夕阳挂在山岗上。 前方,一个不到两百米高的山坡上有一处以牛车围成的营地。营地上还飘着一杆彩旗,上书特区首长四个大字。 终于到了!终于不用再受那独眼龙的鸟气啦! “哈哈!儿郎们给我冲啊!” 一众土匪头子们兴奋不已,指挥着自己的手下一窝蜂样的发起了冲锋。 “儿郎们冲啊!谁第一个冲上山坡赏娘子一枚、纹银百两!”黑虎神高呼着! “哈哈哈哈!为了娘子砍死他们!” 所有土匪都发了疯一样的往前冲,为了娘子也为了银子! 没有前军、也没有后军,没有规定谁是第一波、也没有规定谁是第二波。 所正就是往前冲,想办法冲到最前面! 冲在前面有重赏,冲在后面挨刀子。 土匪头子们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讲情义,为了大头领的位置那是神挡杀神、佛挡杀佛。 山坡下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头,其中二当家黑虎神手下都是一些经常打前锋的土匪跑得最快,很快就有脱离大部队,占据第一的势头。 嗖、嗖、嗖,突然暗地里有几十杆长枪朝着二当家黑虎神的人马抛射了过去,不少人被枪杆绊倒,还有一些倒霉鬼直接被刺死。 “我****!兄弟们砍死他们!“ 二当家黑虎神手下都是一群粗人,哪有挨打不还手之理,立刻抄刀子和那些敢放暗枪的人干了起来。 “老二,你**的还不快让你的人住手!” 四当家智多星指着二当家黑虎神的鼻子叫骂着。他素来仗着老大红胡子的偏心欺负惯了黑虎神。 “你***的敢骂我!” 二当家黑虎神说着提刀便砍,两派人马立即大战在一起。 旁边老三、老五、老六、老七、老八、老十一、老十二等见状心喜,非常有默契的绕过他们加速向着前方的小山坡冲。马队眼看着就要冲到半山坡了。 黑虎神和智多星一见,也只得暂时抛弃恩怨,接着往前冲。不过已经是最后一波了。 “我*!他们怎么自己打自己啦?哈哈,首长,你的估算也不是全中吗?” 山坡上,刘汉没心没肺的笑着。不知怎么的,看曾彻那总是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就感觉很不爽。 “呵呵!战场上瞬息万变,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料中所有可能发生的事。但是身为一位将领就得有随机应变的本事,对此你有何良策?”曾彻问。 “这!干翻他们就是了呗,用得着想那么多的鬼东西?”刘汉大冽冽的说。 “你呀!就会呈匹夫之勇!命令,第一套作战方案!”曾彻敲了一下响指。 第一套方案:火河阵 山坡上的树木等都被砍光了,到处都是一些树枝、树叶什么的。 山坡的中间和靠近坡顶的位置各挖了一条壕沟,一直延伸到绕了整个山坡一大圈。 壕沟里尽是一些砍下来的干枯的树枝干草之类的易燃物,并在易燃物上洒上了一条由火药组成的引火线。 陈有才提着一支火把来到了山坡中间的壕沟旁,将火把丢下。 哄! 火药线瞬间被点燃并引燃了壕沟内的其它易燃物,使得半山坡上立即出现了一道弧形的火河。火河将整个山坡给一切为二。 嘶、嘶,马队的战马惊了,原地打着转不肯再往前冲。 “他***!这些当官的就是鬼名堂多!兄弟们给我用土填了这条沟。”一个土匪头子大叫着。 填?后面跟上来的土匪们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,只得用手中的大刀铲土来熄灭火焰。 这一耽搁,后面的土匪们也都跟了上来。一条壕沟也就一千几百米的长度下,挤着近一万五千土匪。 而且为了等会火河熄灭了以后,自已一方的人能够冲在最前面,各土匪头子们都让手下的兄弟牢年的占据前面的位置。尽量不留下一点空隙,以免让其它土匪有机可乘。 现在,正是人挤人最密集的时候。 “命令!执行第二套方案!”山坡上,曾彻再一次敲了一个响指。 第二套方案:火球阵! 那由牛车围着的营地被拉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,里面尽是一些由树枝、滕条等编织成的滕球。 这些滕球有上千个之多,有大有小。当前面的障碍物一除,就一咕噜的都全部滚下了山坡。 火河下,三当家翻天猴一脸的得意忘形。他的队伍站在了第一线的位置。 当看见大量藤球滚下来时,翻天猴大笑着说:“哈哈哈哈!曾探花这是抛绣球来欢迎我们么!” 他抬起手中的长枪随手一拨,那滕球就被拨飞了,一点伤害都没有。 “哈哈哈哈!老大,兴许曾探花曾经被绣球给砸晕过呢!” 众土匪们大笑!轻而易举的拨飞了所有砸下来的滕球。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,这些滕球被点燃了,每个滕球里面都有八根引火线。 这些滕球都是曾彻带人精心设计的。里面有个小小的竹桶,竹桶内添满了火药。 竹筒外还包着一个水袋,沙袋里面尽是桐油。 当大量滕球从营地内往下滚下去的时候,当滚过那道火勾的时候,滕球被点燃了,连着火药的引火线被点燃了。 大个的滕球引火线比较长能够继续往下滚去,而后面那些小个的引火线那几乎是贴着竹筒外围了。 翻天猴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、泼水不漏,没有一个滕球能够贴着他半片衣角。 “咦?这滕球内怎么有火药点燃的声音?” 当拨开一个和脑袋着差多大的滕球时,翻天猴感觉到了一点异常。滕球内竟然有火药燃烧时的滋滋的声音。 当他抬头想细看时,那个滕球突然爆炸啦! 轰! 滕球炸了! 天空中下起了火雨! 这一下翻天猴自诩泼水不进的枪法穿帮了! 火雨掉进了翻天猴的头发上、衣服上、皮肤上。 这是桐油! 啊!啊!啊! 翻天猴哀嚎着,在地上打滚,可是这桐没岂有那么容易扑灭之理。反而燃得越来越旺盛了! 轰!轰!轰! 一个接一个的滕球被点燃了! 每一个滕球都是一片火雨,每一片火药都能够覆盖好几个平米的地带。每一平米的地带都有几个或十几土匪。 轰!轰!轰! 上千个滕球在短时间内相继都爆炸,喷溅出来的桐油像雨点一样溅在了每一个土匪的身上,覆盖了方圆数千平米的地域。 这片地域变成了人间烈狱。 土匪们哀嚎着、呼喊着,可火烧得越来越旺!直到烧掉最后一点罪恶。 刘汉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! 这可是一万五千人啊,就这么翻手之间给烧没了? “唉,计算还是有一点误差。爆炸的时间没有全部在同一时间爆炸,尤其是那些大滕球爆炸时间有些延后,被爆炸气流一吹,严重的超出了攻击范围,导致误伤了友军独眼龙部。” “不是计算的问题。是变量,实验总是会出现一些不可预知的变量。因此,每一种实验都要反复的测试,找出他们的变量,才能让下一次实验更加的准确。” “走吧!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!准备执行第七套作战方案。”曾彻故作淡定的说。 但是没走出十步远就忍不住的趴在地上呕吐起来! 唉!形象啊! 曾彻懊恼起来,自己还是做不到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。这一吐,差点都将肠子给吐了出来,那场面实在是太惨烈了! 曾彻再一次被刘汗给扛在了肩上。 而土匪眼中的营地居然就曾彻、刘汗、陈有才三人。 其它人,女人和老弱都被安排在远处的一处安全地方,能扛枪的男子们被分成两队埋伏在后面的山林中。 计划比想像中还要顺利,陈有才爬上坡顶一颗大树,摇了摇手中的红旗那埋伏的两波人马立即从山林中冲了出来。 井然有序的从两边抄了土匪们的后路。 哪怕他们的首长吐得不成人样,战斗依旧在按照曾彻预想中的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