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圣人始终眉头紧皱,对这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。陆宓冷冷的扫了德海一眼,德海顿时觉得那种汹涌的怒意朝自己扑面而来,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。陆宓见圣人不语,心中多半知道就是这群明哲保身的太医惹怒了圣人。
宫中太医,行事多有犹豫,生怕一个行差踏错给自己惹来祸事。可如今是个什么情况难道都没有脑子吗?若是皇祖母有个什么,这群太医一个都别想好过。
“本郡主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,若是不说……”陆宓冷冷的环视了一周,周身冷凝:“你们谁都逃不过。”
方才被陆宓拎起来的太医跪着挪过来,看了圣人一眼,说道:“郡主饶命,不是臣不说,是臣等都没有法子。”
“哼!你们没法子,莫非全天下的人都没法子吗?说!”陆宓强势逼问,这句话也叫圣人抬起头来,神色微微发生了变化。
那太医一愣,立即磕头,全数说出:“臣负责太后娘娘的脉案,日常平安脉臣并无察觉异样。”
“嗯?”陆宓拧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那太医:“说重点。”
“太后娘娘是中了毒,又中了蛊。”
“什么?”陆宓心中的不祥得到了印证,她猛然看向圣人,而圣人在她看过来这一瞬间有些消沉的闭了闭眼。陆宓一刹那间就全都明白了,这是德妃的报复,是对她的,也是对皇祖母的,更是对皇伯父的报复。
陆宓咬着牙:“不要让本郡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你。”
那太医的背部几乎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,深蓝色的官服几乎已经变成黑蓝色。听到朝阳郡主的这句话,他也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狈:“臣,臣等见识浅薄。验,验不,验不出是何□□。那蛊,臣略有耳闻。”
“不知出自何处,是,是连心蛊。”那太医实在忍不住擦了一把汗,战战兢兢继续说:“若,若是母蛊死亡,那子蛊也会死。反之,则……则不受影响……”
陆宓当即就沉默了,德妃好毒的用心!
……不对!?
“太后所中是子蛊?”陆宓突然发问。
那太医颤颤的点头:“正,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