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”林麒鸣打断他的寒暄,声音疲倦却平和,“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,晚晚找到了。”
“真的?那太好了,她没……”
“她还活着。”林麒鸣说,“我现在在医院陪着她,她还没醒。”
——但这就足够了。
短短几个字,谢一海便能感受到这个亦父亦兄的男人此刻的心情,该有多激动,多感天谢地。
“没事就行!”谢一海也激动得说不出更多话,“你们在什么医院,我去探望探望明晚妹妹。”
“先谢过了。我们现在在天近卫,路途遥远,就不用麻烦了。”林麒鸣开门见山,“我今日打电话来,是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“晚晚在昏迷前,握着我的手,勉强说了几句话。她说,她阴差阳错的摸到了墓的中心。墓中有两副天锁悬棺,一上一下,如倒金字塔,上大下小。悬棺下是血池。而上面的悬棺,是开着的……”
谢一海脑中一炸,嗡鸣声四起,他记不得林麒鸣又说了许多话了,他只听见了最后一句。
“我这两日守着晚晚,横竖无法入睡,想着必须告于你……邪祟已出世,我要带着明晚隐世了。你们珍重吧。”
电话挂了。
信息量太大,谢一海握着手机久久不能平静。冰冷的金属被他颤抖的手捂热,他才一个激灵继续试图联系谢崇森。
甜美的机械女声又一次响起: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……”
“操!”
他焦虑的在客厅徘徊几圈,暖色灯光让他难以思考,他去吧台给自己磨了一壶咖啡,盯着透明圆壶中咕噜作响的泡沫,双手颤抖到捏不住汤匙。
林明晚不知怎的进入了墓中心,生还。
原戊青方墓确实是坟墓,而且是天锁悬棺——古人讲究入土为安,若是帝王亲王,绝不会采用悬棺——要么是怨尸防止落地化僵,要么便是邪祟。
而且是大小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