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了撇嘴,眼眶就有几分酸涩。我…
我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。可我不喜欢,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郝太太。我宁愿,宁愿就像以前那样,只当时子语。
当他一个人的语儿。
“沈岩!”
弱弱的一句,两个字,却有些娇气。
他圈过我,甚至连刚换了药,受着伤的手臂都抬了起来,将我围在他的怀中:“你要做好太太,你也一定能做一个好太太。能照顾着丈夫的生活起居,能善待双亲二老,能抚育子女,是不是?”
我嘟着双唇,不说话。
“语儿”
他微颦了眉,将我又拉近了身前一步。
不喜看他这样的,伸了指尖,抚在他的眉间:“如果是女儿的话,要叫沈朝夕。”
“嗯?”
他怔住了,像是一下子不知道我在说着什么。但也只是片刻,冲着我点头。
我紧紧的拥住了他,因为他镜片后闪过的悲切,无望,让我慌张。
在他输液的这一个多小时里,他一直握着我的指尖,不说话。只是盯着那滴斗里的液体,出神。
好几次,我能感觉得到。每当那液体往下滴一滴的时候,他握着我的指尖就会紧一紧。就像是他的脉动一样,那样的规律。
门铃的声音,让他回了神,也让我收回了痴恋的目光。
我下意识的想要,抽回自己的手掌,他却没有松开。
“沈岩…”
我看着他,看着他低低的蠕动了一下双唇,却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