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过来?”
他立在我面前,镜片后的目光,已完全的归于平静。就连先前那似乎稍带着了一点起伏的气息,都被敛得一干二净。
弯了弯唇角,刚想跟他说,路过。
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女子,却不轻不重,恰到好处的喊了他:“岩少”
我收住了唇边还未说出来的路过二字,随着那声音,探了过去。
姓什么?欧,对吧?
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,我竟然三次见到她,是我们太有缘分了吗?
随着我一同,把目光转了过去的,还有沈岩。当我已经收回看向欧小姐的目光时,我有在他镜片后的双眸里,看到一丝的狼狈。
狼狈啊!
胸腔里,像是受了一记闷拳,五脏六腑都不由的纠扯的疼了一下。
“我让李叔送你。”我看着他,向那位还立在一个很有距离的位置,做出了一个止步的动作。转了头,锁着目光已经开始有游散的我。
送我?送我去哪呢?
握着包柄的指尖,也许都被我拧得有些泛白。可握着包的我,却稍稍的扬了扬唇角,淡淡的向后扫了一眼:“不了,很近的。”
公司,离汽车站,不过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车程。何必,再这样牵扯下去呢?
他从来就不勉强我,见了我摇头,也就只好伸手替我拦了车,拉开车门,嘱咐了一句: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司机,问了我两遍去哪?可我,却像是一下找不到自己的声音,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最后,我让司机把我放在了一条似认识,又不认识的马路上。一个人,拎着包,紧紧的拢着自己的大衣,走在马路上。
如果母亲不给我打电话,问我什么时候回家。也许,我真的就能在这马路上,顺着来来往往的人流,走到另一个天明。
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,已是晚上的六点半。回家的班车,在五点半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。挂断了母亲的电话,人也终于累到走不动了。就这样,什么不管不了,拢着衣服在马路过的路沿上坐了下来。
直到,一辆警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