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女子,索性用中文,大声的叫道:“我来自中国,中国,中国!”
我又大笑,然后看着巡逻人员面色一点点不耐起来,估计是用西班牙语在骂我们呢。
月色悄悄暗下来,风也逐渐大了,我紧了紧围巾,预料到明天感冒是必然发生的事情。
我们告别前,那女子伸出双手,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,差一点就快点到我的鼻尖,居然大笑着,声嘶力竭的控诉我:“你说谎!”
“恩?”我的脚步定在原地,其实我们并未聊得太多,虽说是坐了将近三小时。
“算了,但愿你遇上我,不是一场灾难。”说完,她转身离去,而我想也不想,飞奔着去追她的脚步。
高根鞋“哒哒哒”快节奏的发出一股刺耳的喧哗,多寂寞,我这样一个女人。
“对,我在说谎。”气喘吁吁,大脑不经过心,而心也排除大脑。
“在我生命里,最美的三个字--时、墨、含。”我解释:“时光的时,墨水的墨,包含的含。”
半响,她也说不出话来,也没离开。
“知道吗,最美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,便是时墨含;不是时墨含,便是我爱你。却永远也成不了一句,时墨含,我爱你;亦或是,我爱你,时墨含。”
我蹲下来,仿佛这一秒,花费我整个青春。
可青春渐老,思念并不渐远。
她也蹲下来,用零下的冰冷噬骨的指尖轻抚我的侧脸,满怀伤感的大声咆哮,迎着风的力度:“他不爱你,你就学会滚蛋。”
“我知道啊,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存在,我一直都滚得远远的。”
我笑,时墨含啊,你现在都变老了吧。可我,依旧天真,日日执着在你瞳孔的景色里。无关爱情,无关年华,只是我一个人的沉沦,仅此而已。
“你想听他的故事吗?”我问。
“没兴趣。”她立直身体,站在城市的背面,她转身,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我来自中国,第二天,我踏上了去利物浦的航班,一路走,再不回头。于是,我再也不想回到中国,情愿无边无尽的漂泊远方,远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