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我和我下定决心要守护的男人在一起,他笑着叫我老婆,我们一起做饭,洗碗,吵嘴冷战,像夫妻一样生活。似乎我们真的跨越了一切,可以执手共老,可是我明白,此时的幸福,需要多少的付出和牺牲才能维持。
“可是什么?”他见我迟迟没有说话,疑惑的追问。
我摇了摇头,转身继续切着黄瓜不动声色道:“可是如果你再把青菜掰成那样,今晚我就让你喝米汤。”
他笑的愈发灿烂:“我知道老婆你不舍得的。”
趁我不注意间他又在我脸边印下一吻,柔声道:“我知道你害怕我会出事,可是我不会像祈云那样,我是个霸道的人,要是自己活不了,我会拉上你陪我。”
我将头埋在他怀中,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和心跳,一字一句道:“我一定,会陪你。”
再次见到席晓年,却是在言泽的公司。
她仍是个羞赧的女孩,明明和我同龄,看上去却总觉像是十*岁的领家女孩一般。穿着纯白色的羊绒长裙,玫红色的碎花印在裙边。
谁又曾想,她竟是那晚英姿飒爽身手利落的女孩。
她的病情已然好了许多,竟能冲我腼腆微笑,我自是开心不已。听闻训练结束后,李辰抛下她一人回国,独留她在美国。
李辰允诺她,很快就会回去找她,却一直沓无音讯。
我不知道李辰曾经和她说过什么,让她的抑郁症程度那样深,我只记得初次见到她的时候,我轻易的便想到了那个男人。
那一天我为晓年做治疗时,言泽就站在特质玻璃后看着,所以他才会知道我脖颈间的伤痕。而我对面的那间房子,最先入住的人,是晓年。
之所以会传来断断续续的旋律,其实是言泽在为晓年做治疗,奈何效果一直不好,辗转许多心理疗师,最后丽尔找到了我。
那一晚我们在翔达百货公司顶楼聚餐,言泽不知从何处买来大箱的烟花,引线燃至尽头,花火腾天而飞,在空中绽放跳跃。
七彩纷繁,犹如落英缤纷,华光四射,灼伤了我的眼睛。
晓年仰着头望着那纷飞的烟火,喃喃道:“烟火最是烂漫时,琼楼玉宇独思君。画中只见伊人笑,没落尘埃独自冷。”
――烟花易冷呵。
我在她身边听着,不自觉的将手拍在她肩上唤她:“晓年……”
她回身冲我勉强一笑,叫着我的名字:“罗冰,你还爱他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