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识李辰?”我不由的下意识反问,言泽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,就像我一直知道草是随风倒的,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风,可是事到如今,当言泽一字一句像我阐述这一切的时候,我才明白,我们都是草。
而那个风,到底是谁,我却不得而知。是李辰还是言泽?
“不仅认识,还挺熟的。”他笑了笑随后正色道:“其他的事之后再说,想救恒飞的方法你跟司徒皓应该也已经想到了,你告诉司徒皓,我能帮他说服祈承出资,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我的下巴已经低到需要手动才能合上的夸张地步,撇开其它的惊讶不谈,我首当其冲便问:“什么条件?”
他笑了笑:“我要恒飞百分之三的股份。”
“只要百分之三?”
他的手亲昵的揉乱我的头发:“你以为司徒明是什么人,问他要百分之三已经是他的极限了。”
他的靠近顿时又让我的气息变得紊乱,最近莫名其妙的不敢正眼望他,只要一看就会想起那天被他‘轻薄’的场景。
“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事的?恒飞被李辰收购、李辰收购恒飞后会做些什么甚至连司徒明是什么样的人你都知道?”
他突然又靠的我极近,气息若有似无的飘飞,我有刹那的恍神,然后望见他那张俊毅的脸蛋靠的越来越近,在我耳边道:“能不能先吃饭,我好饿。”
我回过神来,拢了拢耳边的碎发:“吃饭吃饭……”
说完低头就开始猛扒饭往嘴里咽,然后言泽爽朗的笑声在一边响起:“大婶,那是我的碗。”
我这才发现手里端的是言泽蓝色的瓷碗,忙将碗换了过来。
他的笑声愈发大了起来:“罗冰,你说我们能这样过一辈子么?”
我从饭碗中抬起头来嘴边还沾着一粒十分碍眼的米粒,茫然的问他:“你说什么?”
他的拇指将我嘴边的米粒拭去,然后温柔道:“我一直在想这一天可不可以晚点到来,我可以一直这样看着你傻傻的活下去,一直活到我永远从你的视线里消失不见。”
我故作轻松的样子讥笑他:“你什么时候也走琼谣风了,说话那么抒情,现在吃饭呢,别逼我吐出来。”
“明天把这个给司徒皓,最近先别和李辰见面。”他不再多说先前的话题,从一边的茶机上理了几份报告递给我嘱咐道。我突然觉得自己故作聪明的回答让我悔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,因为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抒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