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白凤年头也不回的离开,徒留叶允闻望着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药盒,以及冰袋和水壶发呆。他家少爷这是把整个药店给搬来了么?发个烧有必要吃这么多药么?
还有这一大桶冰块又是怎么回事,这快堆成一座小冰山了。
还有还有,煮个开水用得着十多个水壶么?
还有还有还有,温度计什么的一个就够了吧?
喂钱小暖吃完药,叶允闻已经困到不行,好不容易将体温降了下来,叶允闻敲响了白凤年的房门,一脸得瑟准备邀功,“少爷,少夫人已经退烧了,你可以过去了。”
白凤年哈欠连天的站在门口,一副随时准备扁人的表情,“去干吗?”
叶允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义愤填膺道:“行房啊。你们俩刚才不是正干柴烈火么,后来因为少夫人发高烧,只能中场休息……啊!少爷你打我干吗!少爷……说好不打脸的!……”
半梦半醒间,钱小暖睁开眼,天初亮。
一夜高烧让她头痛欲裂,窗帘是素淡的颜色,因此能够看到有光线照进房间。
窗台上却坐着一个人,剪影修长,侧脸轮廓模糊不清,却依稀能够透着光线,看到他颈间的那抹红痣。
他来看她了么?知道她病了,所以担心她?
她润了润唇,沙哑着开口唤了一声,“思翼。”
坐在窗台上的人怔了怔,随后扭过头望她,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她抬手揉了揉眼,方才那个男人忽然间又变了样子,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。
艰难地起身,晕眩感又多了几分,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
白凤年跳下窗台,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,“来看你退烧了没,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回A,要是被老爷子知道,估计又要训我。”
她挥手打开他的手,声音仍旧有些虚弱,“别猫哭耗子,没什么事你回房休息吧,等天亮了我会自己坐车回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