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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神情(2 / 6)

息蒂向阳台外瞥了一眼,心有余悸地快速收回目光,垂下头拧干浸泡在药水中的软巾敷在少雨右脚脚踝上。

她立刻明白安棣言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让宴姬也尝到被人诬陷后有口难辩的绝望,只是这个惩罚真让人不寒而栗,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一种残忍的“艺术”来惩罚一个撒谎的女人,这--就是他的“狠狠给她们以颜色”?

那么,还有两个数次欺负她的女人呢?尽管庭院中的“活人雕柱”让她触目惊心,但她还是探过头去在庭院中、回廊内搜寻两名索夏斯舞姬。

温泉中已没有泡浴的侍怒,所有女人都远离庭院中心的石柱,或无精打采、或战战兢兢地数人聚在一起,却没有互相交流说话的人。

找遍所有长着银白色长发的女人,没有发现两名喜欢穿艳丽短衣的索夏斯舞姬,也许昨晚被安棣言摔伤,两人在房间里养伤未曾出来;也许已被带到什么地方去折磨凌虐……

向息蒂学了一下午刺绣,再把自己好不容易绣了一半的白耳狐言言和息蒂的护身绣带比较,简直惨不忍睹。夜邪的刺绣针法复杂,线条排列均匀紧凑,不能够露出一点针迹,而她花了两三小时绣的言言,针脚时长时短、凌乱粗糙,看起来就像一只金黄色、长着几根白毛的刺猬,她只能自我安慰绣线颜色搭配倒是不错。

“言言,像不像你?”她落绷后,伸了个懒腰,抱起在坐榻旁打瞌睡的言言。

言言睁开弯成一线的眼睛,但没一秒钟,玫瑰色的眸子已变成金色的铜铃,“嗷”的一声叫,倏然从她的腿上蹿下去,钻入矮几下。

“哈哈,你绣的是言言?看,把它吓得。”

安棣言浑厚的声音在身侧响起,由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进来。

已脱下雪地狩猎服的男人,身穿一件黑色薄皮的衬衣,腰上依然沉甸甸地佩挂着剑器、神杖等物,一只手抚在剑柄上,随意中带着一种充满力感的威慑力。

息蒂忙站起来,行了个屈膝礼。

少雨坐着没动,翻了翻眼皮,反唇道:

“明明是你吓坏了言言,你三天两头摔它,现在言言一见到你就吓得躲起来。”

他俯下身来,身上隐隐弥散着一股血腥气,她蹙起眉心,向一旁避去,哪知道他的目标原就不是她,拿起她绣了一半的手帕,另一只手从矮几下抓住言言的两只大耳朵,拎出来假惺惺地对比着道:

“言言,某人说这是你,干脆这块手帕做成你的围脖算了,也可以让宫里所有人瞧瞧某人的绣工。”

怒了!少雨羞恼地去抓被安棣言抢走的手帕,却抓了个空,男人坏笑着把两只手伸高,吓得在半空中的言言“呜呜”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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