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我不去添乱。但是,汉门城的消息,你必须要日日告诉我。”
云初净向来清澈见底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,有了雾气,话语声中也有了点颤音。
端木桓心中一痛,还是扬笑道:“汉门城的消息,离弦哪里更详尽。我说话算话,如果宗政晟也发高热,证实了疫病,我亲自带你去汉门。”
“不用,到时候我自己去就好,桓表哥你不用以身犯险。”
云初净经过最初的心慌意乱,现在已经平静下来,当然不会让端木桓和她一起涉险。
端木桓已经牵着她,来到昨晚吃饭的石桌,带她坐下后,吩咐木晓泡杯菊花蜜饮过来。
他也没有分辩,只是笑道:“阿净,既然你也知道是以身犯险,那你为何还要去?”
云初净低下头,半响抬头道:“桓表哥,既然汉门出事,那其他城里也要注意。你事情多,还是回府衙吧,我不会走了。”
“该吩咐的一早已经吩咐了,我可是回来用午膳的。不过看样子,现在什么都没有准备吧?”
端木桓戏谑的话,让云初净反应过来,现在已经是午时,忙吩咐厨房做饭。
还好厨房比较靠谱,已经自行准备了菜式,云初净一点胃口都没有,只陪着端木桓用了一盅燕窝。
待端木桓去了府衙,云初净躺在院子里的交椅上,由木落趁着天气好,为她洗头发。
她闭上眼睛,躺在交椅上,手里攥着的是那个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香包。
她亲手做的玄色弹墨缎香包,绣的是一丛傲竹,这是宗政晟比较偏爱的颜色。他向来钟爱玄色、墨色、深绿或者深紫,这香包正好相配。
竹,挺拔坚韧、宁折不弯,和宗政晟的性子也像。
云初净不敢去想,万一宗政晟也染上疫病,那怎么办?她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