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明心想了想,摇了摇头,说道:“先生未曾提起,我也从来没问过。但听先生说话的口音,仿佛是京城人,爱吃的点心也多是京样的。”
丁绾点点头,说道:“这点我也看出来了,但先生在我家住的这些天,从不与人联络,仿佛在京中一个人也不认得。”
“可是有什么事?”杜明心问道。
“那倒没有。”丁绾摇摇头,说道,“只是我太婆婆似乎与先生是旧识,偶尔露出来的话有些叫人听不懂。”
“魏国公夫人?先生和她老人家差着辈分呢!”
“是啊,”丁绾道,“感觉像是世交家里的晚辈,可先生无宗族可寻,所以我才疑惑。”
“说到先生的旧相识,我倒认识一个。”杜明心想起了嵩阳书院的乌有先生,“他本名叫冉宗闵,是前朝的大儒,后来辞了官在书院隐姓埋名教书。”
“他们二人如何互相称呼?”丁绾问道。
“我不知,”杜明心摇了摇头,“以前在开封,乌有先生去过几次水清苑,可两人说话时都没有旁人在场。”
两人说着话,已经走到了江先生所居的小院。
江先生依旧是在廊檐下烤火烹茶,看见她二人过来,便笑道:“晋王妃和阿绾说什么话呢?两个人脸都绷得紧紧的。”
杜明心快步走到她身边,依偎着她的胳膊笑道:“连您也打趣我!”
江先生笑道:“哎哟哟,你别把我的衣裳扯坏了,天气冷,我老人家畏寒!”
她斟了两杯热茶递过去,然后笑道:“赐婚旨意下来时,我还替你担心,怕有人乱点鸳鸯谱。后来乌有先生写了信来,我才知道,原来有人和晋王早就是旧相识了!”
丁绾睁大了眼睛,惊叹道:“当真?原本我还说你自小长在乡下庄子上,还怪可怜的。谁曾想竟得了个亲王夫婿回来,我倒是替古人担忧,瞎操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