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一笑挣扎不得,哭丧着脸,叫道:“我没做什么……”
石双城哼了一声,手上加劲,只听喀喀声响,肖一笑只感手臂也要断了,痛极大叫:“好汉饶命……我……我早已改邪归正,真的是来为太子治病的啊……”
石双城喝道:“你这厮臭名昭著,谁会信你?”当下将肖一笑的身份告知谢冷山。
谢冷山冷笑一声,说道:“很好,将这人交给太子府里的侍卫,他们一定有办法叫这厮开口。”
肖一笑听了,知道必然要被严刑拷打,但他也豁出去了,唯有咬紧牙关,料想日后必有人前来搭救。
几名侍卫将肖一笑拿了,送往后院,好生招呼。谢冷山和石双城却进屋去拜见太子。
太子床前,有纱幔遮掩,里面有两名侍女守护。谢冷山和石双城施礼,却不听太子回话。一名侍女忧心忡忡地道:“太子从昨夜起,就一直昏睡不醒。”
谢冷山听了,讶然道:“这么说来,太子的病情越发重了……”
石双城也是大为紧张,急道:“料想必有被肖一笑暗中下毒,他门中用毒的手段,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。此事非同小可,须得另找名医前来,瞧瞧太子是不是中了什么暗毒?”
谢冷山听到暗毒二字,也自心惊,说道:“贤侄说得不错……只不过京城之中,连御医都不敢相信,哪里还有什么名医?”
石双城忽然心中一亮,说道:“当年我中了笑笑仙的毒手,全得镜月长老相救,这才活命。师叔何不去紫溪山上,请镜月下山,为太子诊断病情?”
谢冷山大喜,道:“不错,你若不说,我险些忘了,镜月确是疗毒圣手。事不迟疑,我这就上山去请长老!”
镜月长老虽是世外高人,但以太子之尊,又以谢冷山剑品堂二师伯的身份,上山相请,料想必然不致推辞。
石双城也一道随行,两人骑马,又套了太子府一辆车乘,向紫溪山疾驰而去。
一来一去,也用了大半天时间。果然镜月不便推辞,随二人下山。石双城双抽空去见了梅圣恂,说了几句话,然后告辞。
再回到太子府,已是当天傍晚。
镜月长老细细替太子探脉,又翻开他眼皮瞧了瞧,点了点头,道:“太子服用的药渣可在?拿来老衲看一看。”
一个小太监出去,不一会儿,提了一个药罐进来。镜月从药罐中翻拣药渣,过了良久,忽然微微皱眉,手指尖捏着一片泛黄的叶片,凝视不语。
谢冷山心里一惊,问道:“大师,这是什么,难道这药不对?”
镜月长老向那瓣被药色染黄的叶片注视良久,说道:“如果老衲没有猜错,这片药渣,乃是淬血百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