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确实体力不支,这般小小的动作,便累得咳嗽不止了,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,又躺回了床上。
“华徵见公子不像俗人,怎么晕倒在我家门口,不知道可是遭了什么变故,也不知怎么能帮上到你。”
听华徵这样问,赵锦的面色顿时苍白了几分,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。但是救命之恩大于天,他也不想瞒着华徵。
“实不相瞒,赵锦本是蜀州的人,经营着茶叶丝绸之类的生意,虽算不上大富大贵,但也小有名气。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一子一女,妻子又是体贴温柔,生活得富足安逸,直到有一天……”
赵锦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,继续说道,“有一伙京城来的商人,看中了我茶楼的地点,非要盘下来,说价格好商量。可是这是我赚钱的营生,祖传的产业,怎么可能说盘就盘。”
“我义正严辞的拒绝了他们,他们说肯定让我后悔,我也没太放在心上。”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那是未到伤心处,赵锦说这这些的时候,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眼角止不住的泪水,“当天晚上,有一群杀手进来,把我的妻儿老母全部杀了,还将茶楼烧的一干二净,我那日和朋友喝酒晚了,才逃过一劫。我知道那里不能呆了,就逃了出去,不想途中喝了一个村子的水,就染上了瘟疫,被一起关押起来。”
“你是说,你是因为喝水被传染的?”
华徵说这话的时候,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先生,只见对方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,那里人根本不管村民的死活,反正都是穷苦百姓,关起来看着不出去,不给吃不给喝,更别提药了。”
赵锦咳嗽了几声,接着回忆道,“他们就几天来一次,把死透了的人埋了,一时间死伤无数。说来也是怪,人们都是同一时间发病,到日子自然就死了,而我却比他们晚了几日,借着假死逃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