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竹被钟杳领进化妆间,耳朵依然红得发烫。
“来,把衣服撩起来。”
看着小火慢炖的年轻经纪人,钟杳眼里也多了些笑意,拍拍他的肩,俯身半蹲了下去。
撩起来撩起来撩起来撩起来撩起来……
林竹心神不宁,凭着本能听钟杳的话。把长袍衣摆掀了起来。一眼看见钟杳半蹲在自己面前,立即手忙脚乱:“钟老师,我自己来——”
“你那衣服都是现缝的,崩开了服装师要拿暴雨梨花针追杀你。”
钟杳轻笑,抬手拍他膝弯:“抬腿。”
林竹彻底熟透,浑浑噩噩任钟杳把收音器在腿上戴好。
他不敢低头往下看,却几乎能清晰想象得出那只手扶在上面是怎么用力,又是怎么调整位置,怎么把粘扣的绑带在腿上细细按紧的。
要不是已经带了妆,林竹几乎想用力揉两把脸。
“好了,自己稍微抻着点儿衣服,他们这话筒金贵……”
钟杳固定好了收音器,拿着话筒起身,一眼扫过去,轻笑:“脸怎么这么红,还是紧张?”
紧张的能上天炸成一朵花!
林竹颤巍巍低头瞄了一眼钟影帝拿着话筒的手,原本要说的那一句“我自己来”生生被咽回去,视死如归地闭紧了眼睛。
哪怕……就这一次呢。
一次就知足了。
哪怕将来钟杳也避开他了,这一次的回忆也能珍存在脑海里。每次看到两人在荧幕上并肩的那些镜头,都能取出来那些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细节,沾着细绵的白糖,一点点儿满足地吞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