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川距离茗江市大约两个小时的航程。
上午十一点半左右,从机场外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临川市一家疗养院门口。
看到等在大门口的梁宏,郁安夏心里忽然咯噔一下,转头问陆翊臣:“我们是来看梁宏的姑姑?”
陆翊臣嗯了声。
下车后,陆翊臣牵着她的手踏上疗养院台阶。
梁宏没想到陆翊臣会带郁安夏一起过来,上前一步,颔首道:“陆总、太太。”
陆翊臣道:“带我们过去吧。”
梁宏姑姑住的是疗养院的高级病房,环境很好,病房后面是一片绿茵坪,墙角一树开得正盛的三角梅从窗口探进来,病房里蔓延着淡淡的清香。
郁安夏只在门口看了眼倚靠在病床上的女人,形容消瘦、两鬓斑白,看起来情况并不好。
陆翊臣进去病房后,郁安夏在外面和梁宏随意聊了起来,顺便问及他近期的情况。梁宏回道一切还好,薛黎带给他的影响不会那么快就消弭,但他试着让自己融入新的生活。看郁安夏的眼神时不时就瞟向紧闭的病房门,梁宏又道:“姑姑和陆总好像有点渊源,反正陆总这些年很关心她的情况,从我认识他开始,他每年至少都会来一次。”
郁安夏脑海里忽然又浮起那两个女人的对话。无风不起浪,有“陆翊臣不是丁瑜君的孩子”这样的话流出来,私底下肯定不只那两人在说,只是没传开所以他们不知道罢了。
像陆家人,是陆璟的儿子,未必就一定是丁瑜君的儿子。
这个想法让郁安夏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可她了解陆翊臣,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,他不会这样关心一个外人。
思及此,郁安夏一颗心蓦然揪紧,又问梁宏:“那你姑姑和你说什么了吗?”
梁宏摇头:“她醒过来后只问了我一些情况,知道是恒天一直援助她之后又问了点关于陆总的事,然后就让我打电话,说是务必要见他。”
也是,母亲苏醒后最想见的大约就是自己儿子了吧?
联系陆翊臣之前的抗拒态度,以及他偶尔和丁瑜君并不是那么亲昵,再加上他对梁宏格外宽容照顾,郁安夏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,一颗心惴惴不安地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