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文姬好像早已习惯了别人看自己的眼神,所以对云飞的眼光并不介意,而是自信的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说道:“正是奴家,早闻襄王是英雄年少、风流倜傥,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,想我天之枭雄甚多,却未有几位可抵得上您啊!”
云飞被夸的只感觉心里酥酥的,幸好没有失去理智,而是继续说道:“我乃一届小人物,怎抵得上蔡文姬,蔡昭姬鼎鼎大名,你我再次深夜见面,应不是偶遇吧?”
蔡文姬抿嘴一笑,向袁熙说道:“袁世子,你没有将事情告知襄王?”
袁熙顿了一下,说道:“哦……我……还没来得及和云特使说起您的事情,我想还是你亲口说的好!”
云飞微微一笑,向两人说道:“两位,我看就不劳两位再说了,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,袁兄你所说的那个胡人,代表的便是这位蔡先生?”
袁熙立即默然不语,便是默认,蔡文姬也随之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既然襄王都猜到了,应该也有了心里准备,不知你对这件事的意见如何?”
说实话,虽然云飞猜出了蔡文姬是胡人的代表,却并不是他原本就有预料,纯粹是因为蔡文姬适时的出现在这里,被她问起什么意见,云飞一时间感觉有很多意见想说,对于他来说,现在北方的情况远比自己想的复杂的多,甚至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。
北方的许都与邺城,是曹操的势力,他控制了天子,却让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,那就是所有的势力都纠结在一起,这些人有曹操的、有天子的,又为了曹操面向天子的、更有为了天子与曹操针锋相对的,更有甚者,其中还分了很多支流,他们代表着不同学派,不同流派的中立派。比如,当时以孔融以遗留势力的北海派、许劭派,这些中立派表面上看是与世无争,但真要是活动起来,他们的破坏力可能比任何一个势力都大,因为他们控制着的是思想潮流。
这些都还没有完,除了这些势力之外,在许都与邺城的表面下,还活动着不同的江湖流派,他们像飞龙帮一样,成为这个局势的搅动着。
现在,又加入了胡人,这让云飞有些头大,原本那些简单的事情自己都还没有处理完,这个时候胡人又来插了一手。想到这里云飞眉头不禁皱了起来,淡然向蔡文姬说道:“看来蔡先生在北胡多年,并没鱼闲着啊,想来是收获颇丰了!”
蔡文姬只是淡然一笑,随之神情哀伤的说道:“我没于匈奴十二载,仅是一个奴婢仆人而已,与贤王不曾有半点夫妻之分,世人都说我嫁做贤王享王妃尊容,可叹谁又知道,我在那里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!”
“这……”云飞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没有想到的是,自己见到的是这样一样蔡文姬,当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袁熙,袁熙在一旁轻轻的点了点头,说道:“诚如蔡先生所言,一切的确如此!”
云飞叹气道:“如今看来,幸亏有曹操仁义在,因他念在与令尊之交,救你于苦难之中!”
没等蔡文姬回答,袁熙却突然说道:“呵呵,襄王,你想的太简单了,如不是蔡先生有可用之处,司马懿之计,岂能在曹操面前奏效?”
蔡文姬这才说道:“我从中原被掠去北胡,见惯了颠簸流离人生冷暖,现在已无所谓了,只是我知道,要想立足,要想在中原与天下立足,我需要一个背景,需要一个人能真正的在后面撑起我的未来,或者说是天下的未来!”
云飞能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,也知道那份苦涩,不禁问道:“蔡先生,当初掠你去北胡的,可便是左贤王?”
蔡文姬摇了摇头,苦涩的笑了笑说道:“不是,你为什么对这个问题有兴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