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禾反应过来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 手心全是汗, 他刚刚吓得心脏都差点停了。
这小子长大后气势那么吓人的么。
往后退, 却不小心撞倒了凳子。
咚地一声响, 打破了尴尬地局面。
床上的青年睁开眼, 继续看徐禾。
青年身上穿着与长发同色的黑色单衣, 衬得脸色越发苍白。
只是遥望过来的目光, 却又深沉而冷冽,在这阴冷的天气里,锋利如剑。
他是真的变了。
徐禾心情颇为复杂, 有点欣慰又有点唏嘘, 但他还是很快想起了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。
挠挠头道:“你的伤好些了么?我哥叫我过来接你。”
余木缓慢地、努力的扯出一丝苍白笑意来, 掩去所有锋芒冷漠, 慢慢点头。
冰冷化在眼中,成了水光。
仿佛又成了当初那个纯粹的、容易哭的、常常会很自卑的男孩。
徐禾找出一份熟悉感,莫名舒了口气。
刚刚余木那气势简直了,比他爹还恐怖,吓得他都不敢怎么随意说话。
徐禾以为他刚醒过来, 嗓子还不太舒服。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, 道:“要喝水么?”
余木没有说话,再次点头。
而手在徐禾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握紧、骨骼发白——自我厌恶的戾气蔓延每分血液,想起刚刚那把剑差点伤了他, 他甚至想杀了自己。
这个时候徐禾已经拿着杯子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