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惊澜靠在一方石壁上,月光冷冷淡淡落下,他肤色苍白近乎透明,微微垂眸,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。他的声音很淡:“我方才,不知被什么东西射中了脚踝。”
徐禾一愣,难不成是他的针?
不可能啊!他明明就换了方向,而且如果真是被他的针射到,那步惊澜的脚肯定废了。
“我帮你看看。”
徐禾有点心虚,态度都变了。
“好。”
步惊澜朝他点头,很自然的将裤脚捋起。
上面一道血色的痕迹触目惊心,像是被什么极其尖锐的东西,紧贴着皮肤划过。
幸而角度较偏,力度堪堪划破血肉,没有伤及脉络。
徐禾:......居然还真是。
这就有点尴尬了......
徐禾百思不得其解,但现在更多的是愧疚,连被步惊澜拽下山坡的郁闷都消散了几分。
可因着薛成钰的话,他又不能去承认针是他射的。犹豫半天,只能干巴巴问:“你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步惊澜靠着崎岖的山岩,盯着徐禾,慢吞吞道:“还好。”
少年红色衣袍宽大,青丝如瀑,衬得肌肤每一寸都病态的白,眼眸很深,视线却很冷。
徐禾更心虚了:“还、还能走么?”
步惊澜的视线从男孩的五官一一掠过,心静如水。
......心虚都写在脸上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