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被追杀……
活到了今天……
楚文感觉喉咙被空气堵住，咽不下唾沫，无法呼吸。
因为缺氧他的脸上渐渐通红起来，手指像是被冻结般冰冷僵硬，四肢也跟着愈发冰凉，抬不起，落不下。
恐惧从脊梁骨袭击到全身，一边是往头部持续输送的血液，一边是静脉里液体逆流导致血液无法循环。
“唔……”
楚文艰难的发出难受的悲鸣，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？
他有俾斯麦，身边还有着莉莎，不应该这么害怕才对。
这就是人对接触过的危险产生的本能反应吗？
不。
不应如此。
楚文大脑如同幻灯片一般，再次播放出当时的场景。
夜月下的战斗，尖锐的金属碰撞声，那个被匕首刺穿额头的金发男子，血浆被拉扯出来，溅洒在凶手的脸上……
呕。
胃液几乎就要涌出，脆弱的心脏此刻被压抑感逼得快要破裂，视野变得通红。
仿佛被杀的那个男子就是他自己，血液已经遍布了双眼，所以不能再看清世界。
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，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男人。
就连刚才让他入迷的女仆都成了痛苦的一部分。
无法思考，抑制不住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