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玄呵呵笑了起来,那张不食烟火的脸上闪过一抹玩味,“你莫要内疚,我的手里不知有多少条命,不差这两三个。”
他笑起来宛如天使,下手却如地狱修罗,能够将这两种极致统一起来的,苏伽罗只见过这一个。
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?”苏伽罗不由对阿玄的来路好奇起来,虽然感觉他对自己没有恶意,但他的来路实在让人想要知道。
阿玄笑而不答,被她问的紧了,便道:“我四海为家,随意游走,走到哪里遇到朋友便住一阵子——如今我到你这里,暂时就不走了,陪着你。”
他说得含糊,苏伽罗也不再多问,问得急了,对方只怕又会胡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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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五天的休养后,颜玉书与苏伽罗和阿玄离开了周天怡家,各自骑马回到了长安城。
一进城便看到处张贴着告示,悬赏杀人犯。不过可笑的是,没有画像,没有任何具体描绘。
此时,苏伽罗在知道死去的三个变态,其中一个是皇室中的王爷,还有高阳侯家的世子爷,还有一个是窦家的侄子,总之,都是几个有分量的人。
这大魏真是不可救药了,高位上是女人,就要搜罗男子;这男人掌权了,不仅搜罗女子还搜罗男子。苏伽罗心里暗暗替沈云卿不值,他冒着重重困难前去西北,而后方这些狗东西整日花天酒地,不学无术,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。
三人先回了颜玉书的府邸,苏伽罗张罗着做午膳,午后又陪着颜玉书说话,直到傍晚用了晚膳,才嘱咐阿玄好好照顾自己的二哥,然后回到了苏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