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我要她一年之后去西北成亲。”沈云卿跪坐在矮桌前,叫墨竹研磨,提笔开始不停地写着什么,片刻后,看了兰公子一眼,“我既与她结亲,怎么会不管她的清誉?我走之后,京城的消息还有璇玑阁就靠你了,顺便也帮我照顾她一二。”
顿了顿,沈云卿又补充道:“还有玉壶,帮我照顾好她。”
“那是自然,你放心吧,”兰公子跪坐在他对面,示意墨竹退下,他亲自研磨,“子都,窦家的权势越来越大,可是好事?”
沈云卿嘴角勾了勾,“《郑伯克段于鄢》的故事听过没有?典型的捧杀,窦家会将我们的对手都灭除的——何况,现在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能阻止,索性就让他先去做吧,看看窦国柱的野心有多大……”
“我知道,北军你虽经营不过一年,也成效显著,将来会有用武之地的。”兰公子抬起那双桃花眼,弯了弯,“此去我们兄弟又要分别,我心里还挺不忍的……”
“我离开之后,你离开这里,去城外别院住着,那里清静。你的名声太大,我只怕迟早你会招惹上权贵,不好脱身。”沈云卿平素平静无波的眸子,此时尽是关切,“听话,好吗?”
兰公子扑哧一声笑了,“你这样啰啰嗦嗦的,还真不像你——好了,我答应你,多数住在城外,可以吗?”
得到了他的回应,沈云卿这才笑了笑,又低头开始工作。
-
沈云卿离京这日,新皇元善长与众位大臣在京城外的长亭为他饯行。
不过,元善长不过一个傀儡,他身边的窦国柱一脸傲慢,对沈云卿道:“沈世子,此去西北希望你能像去南方一般凯旋而归。”
在不远处的苏伽罗听到这句话,深深替窦国柱感到没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