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君的伤口溃烂,岑沐需要把周边的腐剔除。
听到那句话的时候,正在火上烧着的刀一顿,差点打落在地。
他努力地让自己声音尽可能地平静,走到边,蹲下来面无表地准备处理那狰狞的伤口。
“谢指挥使多虑了,在下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。”他们的姿势让岑沐不好处理,岑沐抬眸,皱眉看着一动不动的谢长君,“谢指挥使,你诺一诺,我好处理。”
谢长君难得没有戏弄他,乖乖的动了一下,好让岑沐处理。
刀还没有沾到的时候,岑沐的手又抖了起来。幅度较小,谢长君没有看到。
他轻咳了一声,“谢指挥使,有些疼,不然给你用麻沸散”
“不用。”低沉的声音完全不同这两带笑的愉悦,冷静得仿佛是正在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。
岑沐心一沉,却感觉手抖得更厉害。
他深深一口气,迫使自己冷静,重新拿起刀,正要下手的时候,又听谢长君道,“岑沐,你当真不担心我”
岑沐手忽然就不抖了,手起刀落,腐被一点点剔除。
听到谢长君忍得闷声冷嘶,他心中忽然愉悦,“谢指挥使你烧糊涂了,你位高权重,就算担心,也轮不到我。”
他低头处理着伤口,看着自己漂亮的杰作,纤细修长的手指给他上药包扎,仿佛在处理一个艺术品。
谢长君也没再逗他,安静地看着岑沐。
完完整整地包扎好,岑沐呼了一口气,也算是画上一个完美句号。
岑沐刚站直腰,一直没开口的谢长君忽然道“岑沐,我很想你。”
他手一颤,手心的刀子直直落下,跌落在被子某处,刺了进去。
目测那尴尬的位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