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霞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,“奶……奶……”嘶哑的声音,低低唤着,脚步灌铅般重,不敢去掀开架子床的帐子。
依稀,听到一声轻轻的哼声。接着,跟着一声。
不同的两把声线!
晚霞寒毛竖起,下意识退后,身子撞上后面的椅子,踩上那把刀。
声响惊动了床上的人。
“晚霞?”
是林云暖初醒的声音,有些暗哑。
可是,平静。
晚霞这时才注意到,床下脚踏上头,绣鞋旁,硕大的、男人的靴子。
杏色的帐子,斑斑点点的血。
林云暖不去看,也知此刻满身满床的狼藉。
她推了一把将手脚缠在她身上的人,迟疑片刻,道:“晚霞,把水放下,你先出去。”
又道:“我要沐浴,叫后厨准备。”
晚霞找不回自己的声音,她连应一声都没,匆匆转身,跌跌撞撞地快步出去。
林云暖小腹还是痛。她扭了扭身子,身边的男人终是醒了。
褥子掉了一半在床下,衣服丢得到处都是,男人孩子气地用额头拱了拱她的胸口,手抓着她的腰,“再抱一会儿……”
林云暖横他一眼,挥开他手。男人吸着气,笑道:“狠心的婆娘!我手可还伤着!”
昨夜,潦草地用布巾绑住伤处,这时一瞧,什么布巾?是她贴身的小衣。
木奕珩色|情地在上头嗅一嗅,“嗯,奶香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