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记得上次来我们家的小秦吗?”姚北斗坐在沙发上问道。
“当然记得,小悦出国的学费,他可是一次性帮我们解决了两年的,现在你也可以安心工作了。”说到秦舒淮,孙梅显得很激动。
原本还以为,秦舒淮送的那些东西,是要姚北斗提拔谁,后来知道这钱来源之后,孙梅难得没叫姚北斗送回去,只是让姚北斗要多多照顾秦舒淮。
毕竟,他们的确需要钱。
“就是他,今天我让他去穗市开拓市场了。”姚北斗道。
“穗市?开拓市场?”孙梅皱眉,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。
“这有什么问题吗?出去开拓市场赚业绩,回来不就可以提拔了,这没什么问题啊。”孙梅疑惑道。
在她看来,让一个年轻人出去闯荡,对他的未来是有好处的。
“你不能看表面,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,铁路局即将要改革吗?”姚北斗道。
“记得啊,这事和小秦去穗市,有什么关系吗?”孙梅还是很疑惑。
“关系大着呢,其中事情比较复杂,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。据可靠消息,铁路局改革应该在明年初,也就是说,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铁路局改革便要落到实处,到时候铁路运营维护和建设彻底分开,对工程总公司来说,的确是好事。”见老伴想不通,姚北斗继续道:“在这半年中,你觉得小秦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穗市铁路局那边,拿下一个标并成功回到公司吗?”
“很困难。”孙梅也是铁路系统的职工,虽然不是高层领导,但是有一定的常识,她很快便给出了结论。
“对,很困难,如果小秦在铁路局改革之前,不中标回到公司,那么这波改革的红利,他能拿到的份额,将少之又少,搞不好还要倒贴!”姚北斗感叹道。
作为工程总公司副总,很多问题他看的更远,其他副总的一些决定,他能很快知道,他们这样做的目的。
“那…那你还让小秦去穗市,这不是害他吗?”孙梅有些急了。
“现在不止一位副总提议让他去穗市开拓市场,关我一个人,不是这么简单的,别看工程总公司表面上一团和气,内地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,一肚子坏水!”姚北斗道。
“这次,不会又是姓吕的要求的吧?”孙梅想了想道。
孙梅口中姓吕的,名叫吕霸天,是工程总公司的第一副总,也是分管生产的副总,职权比姚北斗还高。
这次建议秦舒淮前往穗市,就是他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