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腴的姑娘转过身来,正视着他的眼睛,四目相对时,小敏像是种挑衅,眸光灼灼,彭程则早早的败下阵来,心甘情愿的。他笑了笑,脑袋像是担在弹簧上,上上下下的颤了颤说:“那,挺好,我就不去随礼了。”
大段的空白,彭程一度有些灰心的样子,戏好,是他的优势,一早练就的本事,只为谋生,这孩子是个有始有终的人,无论多突然的变故,他都是可以做完全套,突然小敏说:“我回去了。”
“嗯,我不送了,我这走不开,你打车走吧!”彭程又赶忙的回应她,像是早就想结束这尴尬的聊天了,匆匆忙忙的,让人看得出他似乎刚被惊涛骇浪拨弄了,迷乱了。说着他在自己的兜里掏,掏了半天掏了两块,又掏了个五毛的钢镚。
小敏一直脉脉的看着他掏钱,然后她轻轻的把手搭在彭程翻找的手上说:“不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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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出了大门,一阵冷风吹来,小敏拉了拉上衣的扣子,彭程在她身后也跟了出来,踢踢踏踏的脚步声,回手带上了门。门口的小台阶,统共那么一块,两个人紧挨着站着,小敏看着他也冷得耸了耸肩膀,瘦弱的身子,实看不出床上的把式那般生猛。也是出来匆忙了,她没什么准备,她从裤兜里掏了些钱,一把钱,团成很紧实的一团,一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夹杂在好些零钱里面,她抽了出来,塞进彭程的手里:“给你吧!”
“我不用。”彭程坚决的没接,他赶忙的松了手,小敏这钱没给着不说,还掉到了地上,她捡了起来说:“拿着吧!”
她是那样的大气,像是高高在上赏赐下人的公主,她是女人中难得很有味道的那种,虽不漂亮,但举手投足间,说不上来的曼妙,不是性感,也不是轻挑,那是种好味道,她把钱塞进彭程手里时,竟还摆着一脸狗屎般的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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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过只是一百,如今寻思说借两千,大体是不会这样容易借的。彭程早有准备,所以小敏拒绝他的时候,他只觉闹心,却并不意外。昨天他也没打算一定从小敏手里弄到钱,那多不现实,俩人分开这么久了,能有多少恩情,可他还是想从她那先试试,到不是说跟小敏有仇,但凡跟他睡过觉的姑娘,他打心眼里都会报答她们的,可是有时候,真是没那个实力罢了。
要说自己跟小敏做夫妻的日子,总是要长过贝贝的,那天她穿了件很轻薄的小上衣,裹在红色的棉袄里面,谁知道呢?那天,她衣服穿得特别的松垮,彭程看得出来,虽然她总是那么一副清汤寡水的脸,也只有他才知道她的欲望多么难耐,于是他把伸手接过小敏的钱递给巴安,让他去外面抽根烟,接着他们俩在小场子里,那个臭不拉基的厕所里好了一下。
“你不就是来整一下吗?”
“谁告诉你的。”小敏凌厉的回看着彭程,脸上尽是玩世不恭的坏笑。
“你过来,来。”彭程站在厕所里,那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,他招手让小敏过去。
假装看不出来彭程这是要干嘛?假惺惺得小敏自己都乐了,她原本大体是想说不去的,像所有女人那样假惺惺的矜持一下,可是没整好,她笑场了。这明白着的猫腻儿,还有啥可不去的,小敏忸怩的站在门口没动,她来回的晃了下身子,这该死的台阶就像是求婚,男人是一定要给女人搭的,彭程拽了她的胳膊,又转了回去,两个进了厕所。
“你不就是为了来整一下的吗?想干了是不?”
小伙子远没有生手那般急切,小敏则依旧不做声,只是很轻蔑的转了下眼睛,挣脱开来,她很不乐意了,特别是彭程那么说她,说得像是她饥渴难耐了似的,她推开他要走,却被彭程一把按住:“你干啥?”他紧贴着小敏的耳朵,瘦弱的身子,再小的缝隙似乎都能挤进去,吹着她的耳骨,他又说:“你这都淌水了你不要你要干啥?”
哼!彭程有些想笑,不知道为什么,他和小敏之间总是充斥着荷尔蒙腥臊的味道,有些女人就是身子上的夫妻,她不迷恋别的什么,她就只迷恋性,能满足她便是常被惦记的,现在这女人八成都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,就像惠子。
事到如今他大概只有最后一条路了。彭程掏出电话,找了半天,看样子是找到了,他拇指的关节动了动,可是电话没打过去,他又放了回去。小伙子闭上眼睛,面朝天使劲的吹了口气,这个世界真招人烦啊,永不停歇的转来转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