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退下,苏苑娘朝面带笑容的吕兰芬看去,“没有好得很。”
“啊?”
“没有好得很。”苏苑娘重复。
她自是知道这是易氏的手腕,跟她好,给外人一种自己八面玲珑的假象。
与谁都合得来,这就是人缘好。
人缘好了,面子就好了,自有人会披着这层假皮狐假虎威。
说来这借势之事十有八*九的人都会做,但易氏表面对着苏苑娘笑嘻嘻,但她眼睛里的不耐烦和厌恶没有彻底藏住,时常会在以为苏苑娘看不到的地方对苏苑娘嗤笑不已。
不屑就不屑,易氏要是自此不来了,苏苑娘也不会如何,但易氏非要来,还要算计到她跟前让她知道,苏苑娘也不想让人误会。
“那……”吕兰芬跟她相处日久,很明白她在某些方面的“直”,这时她有意讨好,便问道:“日后要是有人问起我这个,我跟人解释一句?”
“好。”苏苑娘直接点头。
吕兰芬被她逗笑,拦住嘴低头笑了一阵方喘过气,又抬头乐道:“你啊你,还真是不怕得罪人。”
“怕的,”苏苑娘摇头,淡道:“如若不怕,早赶出去了。”
吕兰芬摇头,“我们临苏这一系,就只有那一个老祖宗了,文老祖不好得罪,你啊就忍忍,千万别对上,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苏苑娘点头,越是不叫的狗越会咬人。前世文公能沉得住气,不管常家好坏不轻易出山,这可以说他深明大义不持老卖老不以身份压人,另一个则说明他没有把家族置于自己之上,一个把自己、自己的家看得很重的人是不能得罪的,得罪了他就会咬人。
现在的常伯樊也好,她也罢,是压不住此人的,哪怕是苏家也没有压制他的力量。
倒是等他孙子进了官场,就有余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