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柳玉兰称呼自己“恩人”，张知杨心里苦笑了一声，挟恩图报，哪里称得上“恩人”？
柳玉兰见他不出声，也不见怪，部队里的人大多也是沉默寡言的模样，特别是那些执行重要任务的。
柳玉兰懂，因为谢东南就是那样，除了在自己面前，他话要多一些，就是在谢西北面前，不是必要，他也很少与她聊天。
“恩人，我们往哪里走？”
张知杨沉默一下，“你不用称呼我为恩人……”离开这里，回到部队，你或许还会恨我。
“那怎么叫你？总不能喊“喂”吧？”也太不礼貌了。
明明救了自己，还不承认，也是够别扭的。
“我姓张……”张知杨有些忐忑不安，心中嘲笑自己，明明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和知雅的关系，怎么还会感到不安呢？
而且，就是知道了……又能怎样呢？
何况，现在不知道，等以后知晓了……
从来没有这番细腻纠结的心思，张知杨又感到稀奇，又唾弃自己。
自从得知柳玉兰嫁了人，她丈夫还是谢东南以后。
张知杨很是调查了两人，夫妻恩爱，特别是谢东南……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还是那个“谢阎王”！
就此，张知杨彻底死了心……他自问是比不得谢东南的。不仅是那份心思，还有那份维护。就是家里人反对，也是对她呵护备至，从不让她受一点委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