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就算主子不提,她也猜得到当年主子跳崖后吃了多少苦,米家出事的时候,主子怕还昏迷着没有醒。
后来主子来到京城,开了酒楼。
但在繁华的京城中,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,只凭着一腔热血当然不行,既要有手腕儿,还要有人脉。
就算主子早来一年,怕也于事无补,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。
倒不如像今天这样,能力够了,翅膀硬了,再做有把握的事情。
“我知道,我就是控制不住!”
米狸捂着眼睛,低头埋在腿上,滚烫的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,一滴一滴砸得无声无息。
她不该一厢情愿的自我认为什么是照顾好,非要等到在京城一切都安排好了,才肯回来。
哪怕,哪怕是借助系统的外力,她都应该保护好米家。
现在,说什么都晚了。
…
米狸在客栈住了一晚,平复了一下心情后,第二日便回了家。
院子还是记忆中那个陈旧的院子,每日清晨父亲扫地的时候,尘土飞得满天,她总是捏着鼻子嫌弃的叫人,但是却笑得乐不可支。
真好。
米狸推开栅栏门,一眼便看到了,蹲坐在门前埋头洗衣的父亲。
不过才两年,父亲比记忆中老了,背也弯了,左面那条腿因为受了伤,无法弯曲,就连弯腰洗衣服的时候都只能僵硬着。
“是张家婶子吧,来取衣服了吧?”
男人没有回头,笑呵呵的说着,说完放下手里的活,拿过一旁的拐杖柱子,艰难的起身。
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