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青想:原来接住自己的是苏数表哥。
可不知为什么,她什么感想都没有。甚至对苏数,她也毫无感激,只是在想:怎么每次自己出糗,都被他撞见了呢?
木青扯着床帐的流苏,难堪的问木二太太:“他怎么又来了?”
木二太太被气笑了,道:“这叫什么话?毕竟他和你护表哥是亲兄弟,这上阵还父子兵呢,你护表哥的终身大事,他这做兄长的这时候不帮,什么时候帮?”
那是他们兄弟的事,木青不关心,她不过是岔开话题罢了。
虽说要谢苏数,可也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,木青专心养病,连木秀回门都没去,自然也没见着苏护。
苏护倒是堂而皇之的问木二太太:“不知青青表妹的病可好些了?”
木大太太强撑着才没变脸。
这成亲头一次回门,怎么开口就问木青?
木秀紧紧的攥着帕子,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脚尖。她腕子上换了只金镯子,那只银镶钻的镯子已经不见了。
木大太太握住她的手,意思是稍安勿躁。
木二太太倒没多想,反倒觉得苏护还算有良心,因道:“青青就是着了凉,如今吃了两剂发散的『药』,已经好多了,就是还有些虚,懒得动弹,我想着一家子亲戚,也不在乎这些虚礼,等她好了你们兄弟姐妹再见。”
木家人就没一个盼着木青出来和苏护相见的,是以众人都呵呵笑说了几句关心话算了事。
不成想隔了一天,苏数会单独给木青送了些『药』材过来,说是专治伤风、风寒的。木二太太感激不尽,又叫人去请木青,向他当面道谢。
苏数止住木二太太,躬身立起道:“姑母稍待,先不必让青表妹过来,侄儿有几句话想和您说。”
木二太太微眯了眼,掩饰住惊讶,笑眯眯的道:“你这孩子,忒以的见外,有什么话只管说。”
见苏数欲言又止,她看一眼身边的丫鬟,把她们都打发到门外,这才道:“怎么,可是什么要紧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