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物是人非!”薛沐洵看着眼前的一幕,忍不住轻轻的呢喃。
傅青的身子一震,手上的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良久,他忽然轻轻的抬起手,指向右前方已经干涸的小池塘,幽幽的开口道:“小时候,我最喜欢在小池塘里抓鱼吃,又一次还抓了母妃养的锦鲤,气得父王狠狠揍了我一顿。”
“五岁那年,我还下去亲自挖莲藕,却不小心头朝下栽进水里,险些溺水,母妃吓的差点没让人将池塘给填了。”
父王,母妃?薛沐洵和萧祁湛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,随后是了然。
果然如此!
傅青竟然是秦王与秦王妃的幼子!
薛沐洵神情复杂的看向傅青,这么算来,三师兄还是萧祁湛的堂兄呢。
傅青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里,因为忆及幼年父母在时的情景,他的脸上不再是平时的漠然,而是变得柔和怅惘。
“我小时候顽皮,却又身子弱,父王,母妃生了我,连家谱都一直没敢上,生怕养不活。”
也正是因为没上家谱,他才躲过了一劫。
想起十八年前令人惨不欲生的那一晚,傅青的神色又转为木然。
“我之前也曾怀疑过十八年前西北之战的真相,所以这些年来常留在西北调查,可惜并没有查到什么,所以便说服自己慢慢接受父母是死于瓦剌的恶意抢掠。”
“我甚至一直在准备偷偷潜入瓦剌,为我父母及兄长们报仇。”
说到此处,他转过身来,目光幽幽的望着薛沐洵与萧祁湛,低声道:“可直到今日,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母兄长们不是死于瓦剌人手中,而是死在了自己亲人的无耻算计中。”
薛沐洵叹息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傅青。
萧祁湛摇头,“你错了,那些人不是我们的亲人。”